天边，红圆盘钻进了山谷，白圆盘却没现身，黑纱一笼一网地飘出来，盖住了广懋的地面，路边的柱子顶，眨起了红红的眼睛。沿着街边走得太久的疯子终于疲倦地跌倒在石级上，扶起她，由大的男人背着，小的男孩跟在后面抬脚，呼哧呼哧地回到家里。这是刘贤成在城里的家，自从母亲死后，已经好久没住人了，开得灯看，蛛网满屋，灰尘盖头，甚是荒凉！放下睡着的疯子，着着实实打扫了一番，尽管有小男孩的帮忙，也搞了两个多小时。眼前住的这个家有三间寝室，厨房和饭间合一，厕所在屋外的走廊上，属几家共用。母亲在时，刚好三人每人一间，现在为了照顾方便，让男孩同他妈住一间，自己住一间，还空出一间放点杂物。
不知什么时候，某派的人们得知疯女人还有个表哥，千方百计找到后，把这疯女娘俩两砣包袱甩给他背上。因为‘武斗’学校没能上课，自己早被罢了官且是单身，又遇表妹发了疯病，刘贤成正好把娘俩安排在城区的家里，自己的全部精力都耗在照顾表妹上了。表妹虽说精神失常，身体的变化却不大，还是那麽丰满，那样前突后翘的s形态，每当脱下她浑身的脏衣服，为她洗澡时，她那光滑白皙的肌肤，她那对翘翘的大白鸽和那两颗鲜红的樱桃仍让他羞于去看又不得不看，每遇这样的时候都让刘贤成如醉如痴，如疯如狂，好多次为表妹洗澡他都忍俊不禁地想要……不，决不，他决不愿违背表妹的意志去做任何事，更不能落井下石！他只能爱惜地抚摸着，细细地洗涤着，手指连同毛巾轻轻擦过她全身的每一部位，每当洗到那圆滑光润的臀部，自己的下身就强硬地顶了起来……
他可是个真正的谦谦君子，从不乱来，为了打消那种犯罪的念头，他不断地想着小时候和表妹两小无猜地捉迷藏，玩踢键，抓青蛙，下河游泳等等往事；想着姨妈死后表妹楚楚可怜，郁郁寡欢地住在自己家里的状况；也想到表妹一定要离自己而去时怒目圆睁的坚决态度！这一切的一切，他都怪自己不能理解她，不能给她想要的爱造成的。要不是表妹现在神经不正常，和她如胶似漆地生活在一起不知有多美！这可是刘贤成做了三十多年的梦啊！
此时的表妹变化无常，时而大哭时而傻笑，一会儿打翻桌子，一会儿撕烂衣服，喂饭她不吃，屎尿往裤子里拉，刚刚换了干净的衣裤她又往街上跑，不管街边是泥是水，每天弄得浑身稀脏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接连一个多月天天如此，真叫他心烦意乱，看到表妹病成这样，他象咀嚼着黄莲，时时心里泛起一股股苦水！他沉闷半晌思索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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