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家里头,做的是布料子的生意,跟医理差了十万八千里,她养在闺阁中,虽不是深户高门,可城东胡家就这么一个女郎,也不会纵着她学那些医理之事,看些医理之书。
所以崔长陵笃定,此事另有人从中指使,甚至很有可能,是怂恿。
也许在胡氏觉得走投无路时,恰好有那么一个人,告诉了她这么一个法子,而这个人,又是什么样的目的,什么样的心态,要绝了曹祁瑞的子嗣,这一点,崔长陵觉得很重要。
胡氏咬紧了牙关不肯说,他该问的问完了,也无意纠缠。
于是他往下看向陈荃,陈荃就立时会意了。
这大堂上,一唱一和好办案,横竖崔长陵不愿意做的,就都要落在他身上。
他清了清嗓子,拢指叩着面前长条黑漆翘头案:“胡氏,廷尉府的大堂上,一向不喜欢动刑,更不喜欢屈打成招。可你今次分明有意隐瞒,不喜欢,不代表从来不。你是女眷,照说不该皮肉受苦,可你要总这样嘴硬死扛着,那我也只好动刑了!”
他话到后来咬的重,声音里头带着凌冽,加上他又黑着脸,就着这大堂之中的昏黄烛光,真是说不出的骇人。
王羡多少有些不满,办案子也有很多办法,这是从前崔长陵说过的。
胡氏是个可怜人,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眼下的胡氏,也远没有可恨到,要他动用大刑来问话的地步吧?
是以她稍稍挪了半步,扬声想要反驳陈荃。
可崔长陵早在她张口之前,悄无声息的反手扣在她手腕上,目光仍旧是平视下方的,却在王羡低头的那个瞬间,摇了摇头。
王羡明白了。陈荃之所以这样说,是他授意的。
她挣了下,把手从他手心里抽回来,咬了咬下唇:“胡氏,到底是什么人,你难道就不想给曹二郎君讨个公道了吗?”
她说讨公道,好像这句话,才真正触动胡氏一样。
胡氏跪坐在那里:“公道?二郎的死因,是因为……因为这个吗?”
崔长陵没接话,王羡怕打乱了他的部署,就不敢轻易的回答胡氏。
始终一言不发的许渡却接过话来:“目前看来,曹二郎君的死,与气海穴下针无关,可他死因复杂,我回了令君话时,也说过,只怕这背后牵扯甚广,是什么人想要害曹二郎君,须得一个一个得问清楚才好。教唆你在他气海穴下针之人,或许只是找你来打个掩护,从而想要掩盖的,是曹二郎君的真正死因,来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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