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废墟被人一遍遍地清理过,除了狼藉之外找到了些许残肢碎肉,就剩下腐肉烂臭的味道了,看来这客栈里是死了不少人。

工部尚书常应之站在河边看着滔滔不绝的河水有些大江大浪滚滚而去的气势,感慨道:“河水如此湍急,若要在此处毁尸灭迹,实在是上上的选择啊”。

殷默轩亦是走到河边,见常应之这番感慨,“常大人倒是感慨得紧,如今案件尚无进展,大人这般可是有些慌急了”。

暴雨之后,河水湍急,早已将数日前的痕迹冲刷地干干净净,常应之满脸愁容地问站在河边观察了许久的殷默轩道:“敢问殷大人,天子脚下有人胆敢犯此大案,至今仍无头绪,殷大人辨案慧眼,可否能看之一二”?

殷默轩摇头叹道:“本官无能,不能纠其一二,如今已不再是大理寺的掌印人,有什么想问的,常大人还是问咱们段大人吧”。

殷默轩这般一说,常应之才看见这身大理寺卿的官服是穿在段清秋的身上,面露尴尬,“老夫老眼昏花,没见得段大人,段大人可莫要往心里去”。

段清秋听说过常应之,年轻时政绩颇佳,到老了时常有些糊涂,可不曾做过奸佞之事,也算的上是朝堂的一大良臣,段清秋回道:“段某偶幸,得陛下青睐侦查此案,可毕竟是初来乍到,有些事还望常大人多多提点才是”。

寒暄过了,常应之偷偷告诉段清秋,在案发后的第二天他就来过此处,当时的河边尚没有这般杂乱,大雨过后的泥泞地上,常应之发现了众多脚印,乱麻麻的在河边一处,常应之怀疑这是有人在河边有些动作,很有能就是客栈爆炸案的主谋所致。

段清秋查看河边,这几日人来人往,十分繁乱,几日前的脚步印早已看不清楚,不过常应之的这番话倒是有些耐人寻味,段清秋看着湍流不息的河水,心中疑虑,大雨天在河边的人会做什么呢,渡河?不可能,沿河上游走百十步远就有一座小桥,按照段清秋断案的经验判断,在河边的人多半是抛投些东西进河水之中,大雨天,河水湍急暴涨,正是可以将投进河水中的东西冲的远了,会是什么呢?

段清秋闻着空气中的腐臭味道,在爆炸后的客栈废墟中空有残肢碎肉而不见人的尸首,想来是尸首被人转移了,那岂不是,这河水中的抛投物正是那些尸首?

想得通了,段清秋即刻命令大理寺左少卿楚文冲带人沿河边向下游打捞,河道下游经过一片密林,林中河道里多是枯枝断树,若是有尸首被河水冲走,极有可能会被拦截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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