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陷入沉思的荻无双，戚长空知晓，这个小姑娘已经信了八、九成。
毕竟，“黑剑”就在眼前。
而现今不比过往，曾经那个匍一出道，便力挫七大掌门之首——逍遥宗掌教“谷师道”，又在荒年之中纵横披靡，斩妖无数的戚长空已经不复存在了。
荻无双这个武道天赋能被他相中的小姑娘，已是关乎日后整个人类存亡的绝不可缺的一环。
荻无双看向戚长空的眼神变得复杂，略带犹疑地说道：“那我……现在还称你为少掌门么？”
戚长空失笑道：“‘天剑令’都没了，哪还有什么少掌门。”
“都怪我当日一时冲动……”
“仇天云本就志在必得，又与你何干。你若不嫌弃，叫我长空便好。”
“不……未来之事尚且不论，但仇天云叛门一事，无双日后必清理门户。我……还是叫你少掌门吧。”
戚长空笑而不言。
而荻无双眼中突而闪过一道异色：“有个脚步声朝我们这里来了，并非我剑宫中人，也不是客栈的小二。”
“看来无双之易筋经，已经略有小成了。果真天赋非凡。”
“少掌门谬赞了。”
荻无双脸色微红。
戚长空心里却清楚。
在进入“幻魔境”之前，她就已经用易筋经完成了经脉的周天循环。而那时，荻无双也仅仅修习了两天不到的时间。纵使易筋经如何海纳百川，以如此年纪，在无人点拨之下就有如此卓然进度。
即便放在后世，亦是凤毛麟角。
可后世却并无荻无双名号，戚长空不免暗叹天妒英才。更不知在那灭世妖劫中，又有多少荻无双这种玉质良材，还未发光发热，便遭逢妖祸，徒留惘然。
如荻无双所说，接着客房之外响起了叩门声。
“请进。”
戚长空脸上波澜不惊。
一人推门而进。
“哦？你昨日在此闹事，今日还敢找上门来？”
戚长空一眼就认出了来人，虽然此世武功尽失，但在那日“裂界”之后，论到博闻强志，更甚往昔。
来人面色一紧，显然没想到身份被一眼看破。他瞅了边上荻无双一眼，抱拳惴惴说道：“阁下，我……我们帮主有请。”
“不去。”
汉子怔了一下，而后怒道：“……你可知道我帮名谓！”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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