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昶话音落下,屋子里久久没人说话。风过,积了落雪的窗户终于不堪重负,在寒风里发出刺耳的声响,断裂开来。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那些人进了村子?”
“我带那个小女孩回来的时候——他们跟了我一路,我不瞎,不至于这么明显的尾巴都发现不了。”
“你救了夏朝颜。”裴琸道,“这个我可以理解,毕竟夏朝颜是万俟兰的外孙女,你爱屋及乌,对她施以援手。可是你为什么要救霍清珣?”
就他的了解,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只会关心自己在乎的人。对于其他无关紧要之人,就算饿死在他面前,他也未必会把手里不想吃的馒头递上去。
“救霍清珣的人不是我。”万俟昶叹息道,“他被救,是天意。”
“天意?哈!”裴琸发出刺耳的笑声,“我没听错吧?你居然……跟我说天意?”
“我从来不养护心蛊。”万俟昶一句话成功让裴琸沉默,“好不容易可以死,我养那东西做什么?”
裴琸没有怀疑他的话——的确,自从失去万俟兰后,这个男人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从现在这样孤寂无边的日子里解脱。他不会养护心蛊,那救霍清珣的护心蛊从哪里来的?
“十四年前,阿兰带着她的丈夫和长子回到这里,他们住在这里的几天,那个孩子经常来找我。”回忆着闻凛的眉眼,万俟昶哼了一声,冷冷道,“那孩子倒是知书达理,比他父亲讨喜很多。”
裴琸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他来找我,会聊各种东西,说他的生活,说他的见闻。可能因为村子里没有别的人可以和他说话,所以只能找我。”万俟昶道,“那只护心蛊,是他在离开的前一个晚上,拜托我帮忙养的。”
“我听母亲说,先生擅长养蛊?”那天晚上,那个孩子提着长辈做好的蛋糕来见他,好奇地打量他房间里的各种磷木盒子,问他,“先生的蛊虫,都是吃什么长大的?”
“蛊虫不挑食,什么都吃,包括同伴。”他对他很有亲切感,语气温和解释道,“在蛊虫很小的时候,把它们养在一个罐子里,不给它们吃喝,饿得不行的时候,它们会互相残杀吃掉同伴,最后活下来的那一个,就是蛊王。”
“这些盒子里的,都是蛊王?”
“嗯。”
“那先生这里,有没有一种蛊,可以起死回生,护人性命?”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起死回生一说。”不知道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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