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地阳光窜进屋子里，像是刻刀一样在地板上留下光痕，被烟气遮住脸的方万年背对着阳光，说出这句狠话后却略显忧伤。
“你这些年都是一个人过的吗？”秦川问。
“还有我儿子方林，他很少回来。”方万年咬紧了压根挤出这么一句。一连抽了几口烟，又问，“方媛呢，过的好吗？”
“她死了。”
“怎么死的。”
“病死的，和她母亲一样的病。”
“那女人也死了！”方万年问。他用那女人来称呼方媛的母亲。
“我和方媛结婚的第二年，她就死了。”
“造孽啊，害得我们家破人亡！”方万年攥灭了手中的烟，满是老茧的手丝毫感受不到烟头的温度。
“方川不是你亲生的吧，这是方媛告诉我的。”犹豫再三，秦川又问。
“他是方林捡回来的，一个雷雨天，方林把他从路边背回来的。早年间的人都说，雷雨天捡来的孩子是丧门星，我们本想把他放回去，可方林死活不让。”
“那你们打听过他的身世吗？”
“没有，他来的时候病恹恹的，我们寻思养不了多久就病死了，也没想着打听。他的衣服里有张外省的车票，还有根拴着念珠的红绳，估计是远地方的。”
“那些东西还在吗？”
“没了，我可不想留着死人的东西过一辈子。”方万年抄起跟前茶几上的酒瓶，闷了口酒。
“你就不想见见方川吗？”秦川试探着问了一句，方万年如同被鬼附身一般，突然疯了似地将酒瓶冲桌角砸去，手握着碎酒瓶指向秦川的脸。
“方川死了，他早就死了，活着的是我儿子方林。”
看着方万年手中的酒瓶，秦川终于知道林牧腰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了，他甚至能想象出那个画面，在方万年某个爆发的瞬间，碎玻璃瓶狠狠刺入了林牧的腰眼，血瞬间就能把这间不足十平米的客厅染遍。
从方万年家出来，秦川在邻居的指引下去了方林的墓地，墓地杂草丛生，看样子很多年都没人来打理了，不过坟头儿还压着几张新纸，应该是有人最近才来祭拜过。方林的坟头很高，比周围所有的坟头都高，秦川记得方媛说过，方林的坟头土是林牧用手一捧一捧捧上去的，堆得比别人的都高，他怕方林会冷。
离开青岛前，秦川特意去买了好些青岛特产，他觉得林牧会怀念家乡的味道，想着给林牧一个惊喜。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一场狂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退#出#阅#读#模#式，才可以#继#续#阅#读#全#文,或者请使用其它#浏#览#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