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捧杀式的政治隐喻之外,刘钰对于这场儒学争论的态度,则是完全的置身事外。一来他水平有限,根本没资格掺和这件事。二来就算他有,他也不敢。大顺皇权,不允许有个位极人臣的人,有“道统”。因为大顺皇权怕三样东西。造反的李自成。解经的王莽。军权的赵匡胤。而刘钰本身对儒学的理解就远远不足,水平极低。他把希望寄托在经济基础的改变之下,有大儒站出来解经。至于他自己,则是用很标准的解构法。拆掉儒学的体系,或者说他本来不懂儒学的体系。寻章摘句。断章取义。拿出来一句话,来做政策的合法性解读。至于说儒学道统、学派、孔孟、宋儒这些东西,他是“他们的话对我有利的,我就拿来用”。属于是把一个完整的、成体系的儒学,搞成了“名人名言”了。故而关于孟子的争论,他基本上是站在认为孔孟一家的角度去解读的。比如,土地税改革问题。反对他改革的人,认为刘钰搞的税率过高了,一点不仁义。算下来,其实平均税率接近10%了。相对于前朝的三十税一,这简直是暴政啊。而刘钰就引用了孟子的名人名言。白圭曰:“吾欲二十而取一,何如?”孟子曰:“子之道,貉道也。万室之国,一人陶,则可乎?”曰:“不可,器不足用也。”曰:“夫貉,五谷不生,惟黍生之;无城郭、宫室、宗庙、祭祀之礼,无诸侯币帛饔飧,无百官有司,故二十取一而足也。今居中国,去人伦,无君子,如之何其可也?陶以寡,且不可以为国,况无君子乎?欲轻之于尧舜之道者,大貉小貉也;欲重之于尧舜之道者,大桀小桀也。”刘钰就直接搬出来孟子说事。说三十税一,是标准的夷狄做派,是夷狄那种几乎不会行政管理、没有完整管制、中央政府几乎不管民生官僚的夷狄风气。夷狄,五谷不生,没有城郭要营造、没有宫室要维护、没有宗庙要祭祀。也没有百官、有司。对地方几乎是不管不问的状态,有了灾荒也不救济、出了问题也不管理,所以才能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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