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空气好像凝成了冰霜,在呼吸间变成冰棱刺穿了肺腑,魏应亡滞在那里,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少年的悲哀如此深切,她又是如此地感同身受。
鬼使神差般的,魏应亡抬步走近那个少年,缓缓抚上他的脉搏。
脉象虚浮无力,似乎是病了很久。
“他们给我下了慢性的毒,一日日腐蚀心肺,痛苦不堪。治不好了。”
少年连呼吸都困难,却还是强撑着说了这许多话,他没有哭,只是平静地用一双眼祈求着魏应亡,似乎早已接受了命运。
他才不过二十岁啊。
一行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魏应亡有些勉强地对着少年一笑。
“没事了。”
魏应亡轻声呢喃道,有些冰凉的手轻轻攀上少年的脖颈,微微用力,准备拧断少年的脖子。
“且慢!”
齐璟忽然现身喊道,魏应亡的动作没有停留,反而更快,可齐璟更快。
一记石子打在魏应亡的虎口,将她的力道尽数卸去,同时齐璟飞身上前,将少年拽到身后。
“这人我留着还有用。”
齐璟没有责备魏应亡,只是向她讲明白缘由,可这在魏应亡眼里,却成了另外一幅光景。
有用?
因为有用,就让他不死不活地挺着,熬着,一日日受蚀骨之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强烈的情绪逆行而上,激得魏应亡心脉阵痛。
她死死地攥着拳头苦撑着,一双眼紧紧盯着齐璟,一言不发。
“他是从太子的地牢里救出来的,是你用这一身伤换来的。他必须活着,当堂去指证太子,不然他的这些苦也都白熬了。”
齐璟说得很慢,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可魏应亡却只觉得荒唐可笑。
“你问过他的意愿吗?”
他只是个软弱的少年,他受尽了苦头,知道自己救不活了,他不想报仇,他只想早点解脱。
但齐璟把他当做绊倒太子的一枚棋子,将他软禁在这里,吊着他的命,不让他死。
“我欲之,必夺之。放眼这天下,只有一人的意愿能够施行,那就是天子。”
齐璟眸光冷沉,透出些睥睨天下的锋芒。
他英挺的面庞显得分明朗硬,棱角分明,透露出一股英雄独有的高峻与傲气,分明是世所罕有的容颜,可看在魏应亡眼里,却只有凉薄。
“巧取豪夺,与太子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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