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礼玉和王婷婷在洪水完全退后，就在老宅子里住了下来，他上班来回跑，早上早早的出门，晚上晚一点再回来。王婷婷现在还能自己做点饭，在老宅子里又有住在后面一排的唐家人照顾，再有周淑娟帮忙，倒也不怎么会让她累着。
然而，方礼玉每一次晚上回来的时候，看着笑嘻嘻的王婷婷，总是笑不出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可是刚点燃，就被王婷婷掐灭了扔了出去。很多时候，方礼玉总是想要把心里的问题问出来，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种磨折像是许多无情的恶魔在他的心里不断的嘀咕着，让他彻夜难眠。他当时和王婷婷说出来的话，也许王婷婷就照做了，她也许就是到了外地和别的男人睡在了一起，才有了身孕。这样的想法一旦产生之后，就如同病毒一样吸附在他的思想里，无法排除。
五月份的天气还不算热，气候宜人，许多植物都开了花生了芽。方义成远远的看过去，总觉得那些花啊草的，绿得太过分了。
终于，方礼玉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破天荒的喝了一点酒，然后趁着一点醉意，问出了心中的结。
“孩子是不是借来的？”
“什么？”
“我问你，孩子是不是借来的？”
当方礼玉再一次把问题问出来的时候，因为生气或是郁闷，狠狠的在自己的脸上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窜天响，吓得王婷婷连忙抓住了他的手问道：“你怎么了这是，得癔症啦？你刚才问我什么？”
“我……”
方礼玉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再一次把问题问出来了，他难过的伏在桌子上，流下了悔恨的眼泪。他认为这是老天爷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当时一时气堵灵台，让他说出那样不着边际的话来，现在他不悔当初，恨不得一刀把自己刺死。
看着王婷婷的肚皮，方礼玉简直痛不欲生。他之前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真正等这样荒唐之事到来的时候，他还是不能承受得住。心里头那块几吨重的大石头把他的心都压碎了，让他上班的时候分神，回家之后出神。
他把问题说出来的时候已经后悔了，几杯汤沟酒在他的肠胃里开始起作用，酒精趁着他精神意志松懈的时候迅速占据主动权，控制着他的思想。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脑子迷糊得像多了一团糨糊。话是他自己说的，现在妻子真的那么做了，他难道只能像现在这样，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吗？
方礼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借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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