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之后,马忠折返回来。黄晅接过符信、公文,仔细收拾了,向雷远告辞。

阎圃看着黄晅跨过二门,身影闪了闪便消失了。他捋了捋颌下须髯,情不自禁地叹道:“将军的麾下,真是藏龙卧虎!”

雷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庐江雷氏宗族的管事们,起家的途径与其它地方的士子文人不同,他们几乎每个人都有悲惨的故事,都是被逼到绝路了,才不得不往灊山里做贼。能够从这种酷烈环境下挣扎出来的人,或多或少总得有点过人之处。逼到急了,行事的路数与阎圃、马忠这样的地方名士,更不一样。

只不过。或许黄晅真能办成这桩事,但雷远还得做些别的准备。

他想了想,对身后扈从道:“备船,我去一次江陵。”

与此同时,黄晅领命即走,毫不拖泥带水。

他和几名护卫来时骑乘的马匹已经疲累不堪,于是直接换了马,当日便再赶一百八十里地,赶回岑坪。

去的时候,他带着四名护卫,回来时只剩下两人。原来冬日里天色昏暗得早,有一名护卫经过三河口的时候不慎失蹄坠马,伤了腿骨。于是黄晅留了一人陪伴照顾,自己继续火急赶路。

他们三人抵达的时候,都累得说不出话,满面灰尘被汗水淌开,留下一道道灰黑色的痕迹。

早有部下奉上热水、手巾。黄晅下马来擦了擦脸,只觉面上皮肤被寒风吹得皲裂的地方又痛又痒,因为砂土贯入咽喉的缘故,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嗓子干涩得就像是枯焦的木头。而他两股内侧更是火辣辣的,那是一路奔来被马鞍磨破的结果。细心的人可以从裤腿上看见凝固的血迹。

段丰迎上来问:“公昱,将军怎么说?”

黄晅并不回答,先向一名从人招手,问他要过水杯。

刚喝了一口水,又倒抽一口冷气,原来因为路上疲惫,他时不时地咬自己的嘴唇提神,这时候嘴唇也破了许多口子,被水一激,顿时剧痛。

过了好半晌,他才稍稍缓过劲来,拔足往百鱼山上去。

段丰又问:“公昱?”

黄晅想了想,在出发的时候,只说自己想要催促雷远主动出击,压服叛乱的荆蛮。然而因为半路上突发奇想,最后竟生出了一个单人独骑去抓捕幕后策动者的主意来,而雷远竟还同意了。

他简直不敢对段丰说,怕说了以后,段丰以为他疯了。

于是他沉住气,先反问:“周边可有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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