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一会儿吧。鞠子洲对着飞荧说道。
说着,又为他到了一杯茶。
飞荧躬身,向鞠子洲行礼,而后坐了下来。
他如今的身份和地位,想要悄无声息地来到王绾家中,并不容易。
需要付出的代价很大。
可看到鞠子洲真的坐在这里时候,飞荧觉得自己的付出没有白费。
鞠先生不着急走吗?飞荧问道。
急也不急在这一时。鞠子洲摇摇头:我想走的话,其实与王绾分说,也可以做到。
关键不在于走不走,而在于之后。
走了之后应该怎么办,留在这里,后续又应该做些什么。鞠子洲笑着,态度温和:王绾想要留住我,但也很怕留住我。
因为留住我,既可以说是软禁,待价而沽;又可以说是保护,立场从未动摇。
只要秦王政一天没有真的死去,他就要纠结一天。
我想走的话,难,但也不是不行。
原来如此。飞荧恍然:那么鞠先生唤我前来的意思是?
喊你来,最主要是,看一看你是否真的合格。
愿意为资本增值而冒险和付出;还是小富即安,只这一次,便可看清。
所以我来此的花销才是真的束脩?飞荧一惊,有些庆幸自己愿意花费那么许多代价来求这样一个机会。
可以这么说。鞠子洲半开玩笑:后悔吗?
一点也不。飞荧脸上还带着庆幸。
不论后悔不后悔,你已经交了束脩了,你所想要学习的东西,我都会教给你。
请老师教我。飞荧放下茶杯,跪伏在地,顿首说道。
《剥削经》看完了吗?
已经看完了。
那你告诉我,世上最困难的事情是什么?
飞荧错愕。
他还以为鞠子洲会问有关于《剥削经》的问题,但没想到,是这样一个与《剥削经》里面的知识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这有什么深意吗?
还是与儒人一样打机锋,故弄玄虚?
飞荧思考一下,说道:最困难的事情是把人家的钱变成我的钱。
鞠子洲呶呶嘴。
他有些不满意于飞荧给出的答案。
过一会儿,鞠子洲叹息。
自己还是太急了。
那么急做什么呢?
教授嬴政时候,自己就太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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