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初病了几日,李眉妩处理了这个孽障,于宫门落下前,去了他的宅子。
昏黄的油灯下,庭院外只有老黄的身影。无人侍疾,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他以为她会早些过来,日等夜盼,后来发现她把自己忘了,也不再抱什么希望。
淡然后,反而看见了她的身影。
人生大概总是这样吧,用力过猛的时候,不得善终。
淡然处之后,求而不得的便自己来了。
“我听汪烛说你病了,什么病?可有请御医瞧瞧?”
他的宅子早前于她而言,就像回家一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开始有了隔阂。
就像此刻,她坐在离他稍远一些的藤椅上,而没有坐在他身边。
“我自己就懂医术,请什么御医?”他看她离自己那么远,遥不可及,一时间没控制好情绪,他不是有意要跟她发脾气的。
李眉妩不是第一天认识他,早习惯了他这驴脾气,直接过滤了。
柔声关心道:“可是腰又疼了?”
“你在乎?”他反问。
“嗐~”她轻笑一声,“怎地跟小孩似的,这么大人了。”
“我一直都让人这么讨厌。”不然也不至于让皇上如此憎恶。
他看着自己身旁空出一截的床榻,道:“不然你也不会连挨着我坐都不愿意。”
她抿着唇笑:“我这不是来了么?哪有不管。”
“是。你怎么来的这样早?干脆再晚点来好了,等我死了再来。”他有点烦,她的关心和照顾
总是那样及时。
及时到——在他痛感消退后才出现。
“你不是说要注意影响么?”她不愿挪动着步子过去,远远的看着便好。
“我说过的话那么多,你倒是记住这一句了。”他的眼睛似火一样,盯在她身上。
从前可以将她按在身下,只是因为吃醋,就将她咬的遍体鳞伤。如今没了先帝盯着,两个人自由自在,他反而没了从前的勇气。
再想她,也只能是看看。
“别的也记着呢。”她感觉到他不高兴了,哄了哄:“我以为童让和汪烛在,就没那么担心。”
“是吧?”他落寞的泛起苦笑:“童让彻底伤了身子,以后怕是连杀鸡都不能了,整日如惊弓之鸟。
汪烛要来看我,我没叫他来。司礼监的事那么多,我没有为皇上分忧,总要叫人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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