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园的“春晚”显然上不得高台盘，胜在野趣十足，故事新鲜精彩，以前不曾见过听过，令人耳目一新。</p>
《杜十娘》的上半场演完，大约是讲了个名妓杜十娘测试某生李甲的真心，得了期待的答案，心满意足地赎身归良，与某生共同游玩回乡。上半场戏整体是欢快的、活泼的，但是在结尾处点了李甲的父亲，埋了个小小的故事引子。</p>
此时文艺作品还没形成定式，不论是定式悲剧的鸳鸯薄命还是定式喜剧的峰回路转，众人都没看过，便免不了为十娘、李甲二人担忧。</p>
中场休息、更换场景时，徐夫人更是忍不住问道：“这话本是那里来的？怎么与老爷带我去听过的那些不一样？”</p>
黄致游学时带着徐夫人一起的，两人走南闯北，南腔北调都听了不少，弹词说唱也都下了功夫去欣赏，甚至徐夫人自己也写过一个弹词的小本子《西江月》。那些瓦肆勾栏的杂戏就更不提了，为了搞清楚一个地方的风土民情，黄致买了不少各地的民间话本。</p>
然而像李园这样，多人一起上台，借住装扮表现身份，用背景和道具演绎场景，每个人去“演”一个角色的形式，黄致和徐夫人都是第一次见。虽然肉眼可见的粗糙吧，但是这个形式是真的新鲜又有趣。</p>
李咎回道：“故事是从家传的书里抄出来的，是个传奇话本。改的这个杂戏的词儿是我写的，动作神态他们自己琢磨的。”</p>
黄致道：“可惜了，词儿不怎样。”</p>
徐夫人笑道：“着实不怎么样，可是这个故事好，演得也好。伯休呀，如果你信的过我，只将这个本子的底稿把与我，我便按照你这个演法儿，给这个传奇话本配一出上好的四折故事，怎样？”</p>
李咎知道徐夫人家学在此，学识不输男子，笑道：“这是最好不过了。实不相瞒，小年那天我才想起这事。本想让说书先生给改改，因我和他都想躲懒，是以拖到了年后开工来着。不妨就让兄嫂听了这么一出草台班子的戏，小弟也着实臊得慌。嫂夫人肯修饰一二，那是这出戏的福气。”</p>
徐夫人边去看黄致，黄致道：“夫人所言甚是。”</p>
那态度可是又诚恳又殷切，听得一旁的尤复笑出两声来：“这些儿女情长的传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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