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言一愣，沉默了。</p>
自从签了这个协议，他就没有细看合同内容，更没有怎么想着这档子事。</p>
即便他再豁达，面对自己死期一天天接近，怎么也做不到心如止水、无动于衷的。</p>
为了不让啰嗦六人组看出什么端倪来，他得拼命掩饰这个事。</p>
所以，他只能尽量不让自己去想。</p>
……虽然也有偷偷想过，但是，他没有深思。</p>
现在罗玉心这么提出来，倒是让他醍醐灌顶。</p>
对啊，他已经和陆思微绑死了，生老病死都是陆思微的人。</p>
那陆思微还要他“以死明志”是几个意思？</p>
罗玉心见他一脸懵，也懵了，“你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吗？”</p>
李在言老实摇头，“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p>
罗玉心无语了。</p>
“……你自己签的合同，居然不弄明白就签了。”</p>
“我说了我别无选择。”</p>
李在言思索了一下：要不找个机会跟陆思微探个口风？</p>
“GPL决赛……我记得，春季赛决赛，就在差不多一周之后。”罗玉心紧皱眉头，“这么说来，你死期将近了。但是这合同上没说你以什么方式死，是在什么时候死，难道陆思微没有找你谈过这事吗？”</p>
“……”</p>
李在言想了一下，“兴许是他有这个想法，但是还没有想到具体如何实践。”</p>
“那他接下来几天，一定会找你的。”罗玉心眉头锁的更深了，“李在言，如果你不在意，我们可以达成一个合作协议。”</p>
“说吧，答不答应看心情。”</p>
“若是陆思微找你，请你务必把你们的谈话内容告知我。”</p>
罗玉心想了一下，用桌面上的餐巾纸，给李在言写下了一个号码。</p>
李在言接过来一看，这号码看起来很古早，因为开头三个数字是古早电话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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