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六,这厮可能是海船帮的奸细,我刚从西边路上抓来。”络腮胡汉子粗声大嗓地说道。
一听刚才石老六的称呼,张少尘立即就明白了,抓自己的络腮胡汉子,正是血义盟明州分舵的舵主,耿赤心。
这些天里,张少尘已经打听到不少情况。
他不仅知道血义盟明州分舵的当家人,叫耿赤心,还知道这位耿赤心,性情暴躁,行事狠辣——
刚想到这里,张少尘心里忽然一惊,有了一种很不妙的感觉。
正当他纠结着,要不要再胡乱喊两声,以符合自己的人设,却已听得耿赤心雷鸣般吼起来:
“说!臭小子,你是海船帮哪个头领派来的?”
“啥?!啥海船帮?我不知道啊!”张少尘立即叫苦连天,“这位舵主大叔,我真的只是路过的行人啊。”
“路过行人?”耿赤心斜眼冷笑道,“本舵主刚才可看你,鬼鬼祟祟,不断朝这边偷看呢。”
“偷看?哎呀,您冤枉我了!”张少尘叫道,“是,我刚才是多看了几眼,但真的只是好奇啊。”
“好奇?”耿赤心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说道,“你这娃儿,一身武士青衣,也就罢了,这随身宝剑,本舵主一眼就看出,不是坊间便宜货。”
“你这娃儿忒不老实,来历分明很可疑,还跟我说只是好奇?!”
“真的只是好奇!”张少尘分辩道,“舵主大叔,您也说了,我一身武士青衣,还带着把不便宜的佩剑,您想想,我要真是什么海船帮的奸细,要来打探贵门派的底细,我会穿得这么显眼吗?也不会扮武士啊。”
“这……”耿赤心顿时有些沉吟。
不过他也不置可否,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瞪着少年:
“那你说说,你这小家伙,是什么来历?”
“哎呀,舵主大叔,刚才被您一吓,我都快忘了我要来干嘛的了。”
张少尘一拍脑袋,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满脸讨好的笑容,还假模假式地一抱拳,朝耿赤心行了个标准的绿林好汉见面礼,这才说道:
“耿舵主,您还不知道,我姓张名小尘,杭州人,从小就练剑,还打拳,一身本领,非常高强呢!”
“我简直是杭州——是杭州我家周边半里内,最厉害的剑客呢!”
“我张少尘,一向都佩服行侠仗义、到处游历的大英雄大侠客。”
“一个多月前,我听邻街一个好汉大哥说,明州的血义盟很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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