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衣早早就去了春风楼的雅间，柳如月很快就到了。
“昨晚……多谢你了。”
柳如月微微一笑，道：“没关系。”
“我昨天，没做什么不好的事吧？”
柳如月托着下巴，好笑地看着他道：“那要看你说的不好是指哪方面了。你昨天抱着我表弟一直哭，说他真享福，小小年纪就收了那么多红包，还说你从小就穷，一个月都见不到几回肉。”
“我说这些了?”陈青衣有些尴尬。
“你还说，你运气不好，从小没爹娘疼，下辈子投胎时一定要打点好地府上下，争取投胎成为二世祖混吃等死，再也不要苦哈哈的过日子、四处坑蒙拐骗了。”
陈青衣红着脸道：“我那就是随口乱说的，其实，我是个很有进取心的人。”
“你说是就是咯。”
陈青衣在心中叹了口气，柳如月这话，也太敷衍了吧……
“对了，你昨天还提到了你家老头子。”
陈青衣的心一下绷了起来，“我说什么了?”
“你说，你家老头子是个老王八蛋，还说，他抠门、败家、缺德……听着似乎是个很有趣的人。”
陈青衣：“……”很有趣吗?如果柳如月知道老头子就是当年的那个老道士……不知道会不会觉得更有趣。
昨晚，他要只说了这些话，那倒也没什么。
“你家老头子，到底是什么人啊？”
“就是个游方郎中。”陈青衣随口答道。
不过他也不算是说谎，这乡下的人很少去医馆看病，都是自己扛着。好在村里有老头子在，小来小去的毛病基本都可以解决。
“你是被你家老头子收养的吗?”柳如月好奇地问道。
陈青衣转动了一下眼珠，暗道：问这个干嘛，难道露馅了？
“是啊，他把我养大的。”
“那你知道，你爹娘是谁吗?”
陈青衣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你问这个干嘛?”
柳如月沉吟了一声，道：“昨天晚上，我看到了你胸前的挂坠。”
陈青衣愕然，“我那个挂坠，有什么特别的吗?”
柳如月托着下巴，轻声细语地道：“那是红祖母绿，一种珍贵的宝石，波斯人认为它能给人带来好运，武国每年只能从波斯国得到几十块。”
陈青衣皱着眉头，道：“你的意思是，这个挂坠很罕见吗?”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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