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招娣发现柳厂长气得脸红脖子粗，好奇不已：“柳厂长在跟他吵架？”
徐向前说话的语气变得异常冰冷，“嗯，那是制衣厂的副厂长，正在竞争厂长的位置。”
赵招娣没来由地对这副厂长心生不喜，她很少会对陌生人产生这样的负面情绪，但无一例外的是每个让她产生这种负面情绪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比如小学特别受女生欢迎的男老师，赵招娣第一次见到那男老师就觉得他很讨厌，事实证明那就是披着斯文人皮、对小女孩下手的衣冠禽兽！
转头发现徐向前正用厌恶的目光看那副厂长，赵招娣忍不住问道：“徐向前，你是不是跟这副厂长有矛盾？如果你不愿意回答，可以不说。没关系的。”
徐向前没说跟副厂长有什么矛盾冲突，只提了高大炮这贪得无厌的小人，“我之前给你的那些碎布头，就是从咱们县制衣厂里拿来的。副厂长有个小舅子，我们没少找他帮忙办事，给他送烟送酒送粮食，他就用碎布头来打发我们。”
碎布头不值几个钱，跟烟酒粮食比起来，不值一提。
这副厂长的小舅子这么办事，怪不得徐向前会有这么大的怨气。
柳厂长跟那制衣厂的副厂长不欢而散，走到楼下的时候他脸上犹带着怒气，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帮日了狗的孙子！一个个光想拿好处却不做实事！狗日的！”
“柳厂长！”
徐向前从依稀听到的几个词，大致能猜到柳厂长跟对方的矛盾是什么。
柳厂长正在气头上，见到曾向他大放厥词要帮他解决掉那批布料的两个小屁孩儿，没好气道：“你俩怎么又来了？今儿个要没具体的解决办法，下次就不要再来烦我！”
徐向前信心满满笑了：“柳厂长，我要是没点底子，也不敢来见您啊。”
柳厂长的视线落在徐向前身后的赵招娣身上，目光在这两孩子身上来回转，话说得不好听：“别光说好听话，光说不练假把式。你们拿出点有用的东西出来，不然就赶紧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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