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前最先沉不住气，十分紧张地揪着衣角开口：“那个，同，同桌。”
赵招娣停住脚步，侧头看他：“怎么了嘛？”
徐向前紧张得不行，一对上赵招娣那双澄澈的眼眸，突然就不结巴了：“我，你，抱歉，我昨天没能赶上天宝的满月酒。”
“哦。”赵招娣冷淡地应了声。
徐向前的心再度揪起来：“同桌，你在生我的气吗？”
赵招娣平静说道：“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你那么忙，没时间来喝满月酒，我能理解。”
“你真没生气？”
徐向前不信，要真没生他的气，为什么连看他都不乐意？
赵招娣刚刚在徐厂长面前可不是这样的，她会闪亮亮、亮晶晶的大眼睛看他，仿佛他是全世界最重要、最特殊的存在，没了他不行。
赵招娣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我真没生气。”
徐向前的心情越发复杂，无所适从，“那就好。”
赵招娣等了一分钟，没等到徐向前说别的事，她咬了咬唇，“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回学校了。”
换做是以前，徐向前会找各种借口带赵招娣去国营饭店，给她点她爱吃的菜，用她的灿烂笑容和可爱吃相下饭。
可惜……
徐向前不敢再越界，他闷闷不乐地“嗯”了一声，垂着头走在赵招娣身后，保持着三步远的距离。
走出制衣厂，赵招娣故意没往县高中走，而是调整了路线，前往距离这里最近的国营饭店。
赵招娣故意绕了几个弯子，发现徐向前这傻大个儿像条小尾巴那样，始终缀在她身后。
注意到徐向前这近乎本能的反应，赵招娣对他有再多的不满，再大的脾气，这会儿也消得差不多了。
赵招娣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停下脚步，缀在她身后的尾巴差点往她身上撞，再最后一秒急刹车。
直到这一刻，徐向前终于魂归原位，不期然间对上赵招娣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心头一颤：“那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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