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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间的紧涩来得突然且难以忽视，燕长卿盯着沈故森那张棱角分明的冷硬面孔：“你有没有杀人，法官会根据呈堂证供审判，我不是神，更没有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权利，不能判定一个人的生死。”</p>
沈故森深深凝着燕长卿，那双眼里所蕴含的东西，又深又重，欲言又止。</p>
“况且，我跟沈总裁之间，是什么关系？朋友？我没记错的话，沈总裁从未承认有我这个朋友。仇人？沈总裁没杀我父母，没夺我钱财，更没挡着我的路，我何必跟沈总裁过不去，置沈总裁于死地？”</p>
燕长卿语速很缓，却也压抑。</p>
“长卿，你说得没错。”</p>
沈故森忽而一笑。</p>
不爱笑的男人，突然一笑，竟也是如沐春风。</p>
燕长卿瞳孔微缩。</p>
“你我不是朋友，不是仇人。”沈故森看着燕长卿，“我只是单纯好奇，我不过随口说的一句话，你便约我出来，问个究竟，原因是什么？”</p>
沈故森的话翻译过来，你燕长卿跟我沈故森无亲无故，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何必在意我说的一句话？</p>
燕长卿气息沉了沉，撇过头，低哼：“还能为什么？我心胸只有这般大，容不得旁人随口诬陷！”</p>
“旁人？”</p>
沈故森低低呢喃了句，挂着薄笑的脸倏地一沉，温和在他脸上荡然无存，周身收敛的戾气，在刹那如数倾泻。</p>
燕长卿感觉到，心头一惊，皱着眉看着他。</p>
沈故森面容尽是凉薄，那双深邃的眸子不再凝着他，漠然移开，整个人冷得仿佛一座融不化的冰山。</p>
燕长卿握了握手，呼吸突然窒闷。</p>
“沈某时间有限，燕四爷既然自诩爽快人，不如有话直说了吧。”</p>
沈故森凉声道。</p>
燕长卿：“……”</p>
分明是他用旁人来界定彼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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