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妈妈自我感动 高考时 在我文具袋里放鼓励纸条 害我被判作弊。

死前我才知道这都是堂姐的主意。

重生后我发誓一定要改变命运 绝不重蹈覆辙。

他们都说堂姐只是在和我开玩笑 我将那些玩笑一一还回去。

怎么 你们怎么都不笑呢?

1

丈夫出轨 我被家暴 我请求妈妈的支持 我妈却说:「还不是你没用 连一个男人都守不住。」

「难道他出轨家暴我 还是我的错了?」

她接着说:「那……那也只能怪你识人不清。」

我终于忍无可忍:

「当初是你让我和他结婚的!」

妈妈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你不想结婚 我还能逼你吗?这一切明明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不要把你人生的失败都归咎到我的身上。」

我一时有些无言。

明明她最是清楚我人生的失败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那年高考我胜券在握 偏偏在考第一场语文的时候在文具袋里发现了不属于我的纸条。

我强装镇定 等到考试结束后才打开 发现里面竟是她写的一行字:

「宝贝 要细心。」

平时从来不关心我的成绩 也不在乎我在学校的处境 一心只关心谭雪的人 竟然在高考时做出这种事情。

我以为逃过一劫 却在所有科目考完之后被人举报 经核查后被判作弊 取消所有考试成绩。

我在网上对过答案 我的成绩足够上一所我心仪的985。

但是一切都毁了 因为她的自我感动。

因为这个 我连复读的机会都失去了 只能顶着高中学历奔波工作 处处碰壁。

高考作弊 也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再也走不出这里 被他们记了很多年。

爸爸去世后 我更是在她的要求下和她属意的蒋东结婚。

她日日在我耳边念叨 用孝道要求我 直到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然而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在我被家暴时 她劝我息事宁人 不要小题大做 对我身上的伤视而不见。

甚至当我逃回娘家 她竟然能开开心心地把蒋东迎回家 做一桌子他喜欢的饭菜 劝我们快点和好。

在我发现他出轨 想要离婚时 她责怪的 竟然也是我守不住男人。

我彻底心死 不再奢求她的支持 却在准备离开前听见了她和谭雪的对话。

「嘉嘉真的不会恨我吗?」

「怎么会呢?当年你害她高考成绩被取消 她不还是原谅了你吗?这一次也是一样的。」

妈妈的声音有些仓皇:

「我害的?可是当初明明是你让我这么做 你去举报的 蒋东也是你介绍的。」

谭雪故作惊讶:「可是 不是婶婶你问我到底该怎么留住她的吗?我只是开了个玩笑啊。」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的一切并非意外天灾 皆是人祸。

我失魂落魄地开车回家 却遭遇车祸。

再睁眼时 我竟然已经回到了高三。

或许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我这可笑又可悲的一生了吧?

重来一次 我发誓绝不重蹈覆辙。

2

我忘了大半的事 却始终记得前世那个几乎影响我一生的事。

可以说我校园生活的悲剧 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辛景盛拦住我去路的时候 我暗暗道了一声「来了」。

他一脸桀骜 大发慈悲般指着我:

「喂 我觉得你还不错 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绝不重蹈覆辙 就从这里开始。

周围传出惊叫声 我在人群中看到了谭雪。

这时候的她太年轻 还不知道怎样掩饰自己的眼神。

幸灾乐祸的眼神。

我抬头看着辛景盛 笑眯眯道:「可以啊。」

没有「受宠若惊」 这令他有些吃惊 但是倒也无所谓。

他夸张地笑出声 上下打量我一眼 十分不屑:

「现在再看 你好像也没有多好看 性子也挺无趣的 还是分手吧。」

于是大家就明白了 这只是一次「玩笑」。

那些人羡慕的眼神瞬间就变成了嘲笑 嘲笑我不知天高地厚 竟然对他有所图谋。

只是我的反应依旧没有如他们的意。

我仍然笑眯眯的:「可以啊。」

连说辞都没变。

这样看来 我似乎真的不在意。

谭雪这时候走了过来 挽住我的手 担心地说:

「嘉嘉 你不用这样 我知道你难过 毕竟你从以前开始就喜欢……」

她这话一说出口 所有人都认定我是在死要面子强装镇定。

我拂开她的手 向着人群中的蒋阳华招了招手。

「愿赌服输 三千块 麻烦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谭雪。

她想不明白自己一手主导的局怎么变成这样了。

蒋阳华家里有钱 三千块根本不放在眼里。

「身上没有 回去给你转。」

接着他转向辛景盛。

「你是不是和她联手一起坑我?害我输三千 今天台球你请。」

3

辛景盛终于反应过来了 对我怒目而视:

「你耍我?」

我耸了耸肩:

「别这么看我 你不是也拿我打赌来着吗?我们这算双赢。」

是的 辛景盛对我的告白 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赌注。

他赌我不会拒绝他。

而前世 我的拒绝让他觉得失了颜面 之后竟然大张旗鼓地开始追求我。

从头到尾 他只在意自己的心情 丝毫没考虑过我的想法 给我带来了无尽的麻烦。

更别提他还有一帮拥趸 觉得我欲擒故纵 对我处处针对。

我向妈妈求助 却被谭雪抢先一步。

于是她便以为是我自己不检点 在学校招惹了男人。

她骂我不知廉耻 还上什么学 不如早点找个人嫁了。

但是现在想想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完完全全的无妄之灾。

我靠近他 小声说道:

「我也不想的 但是你先招惹我 我只是正当防卫。

「不会玩不起 要找人教训我吧?」

我知道 这句话一说出口 他不管有没有这想法 都不会去做了。

顶着他快要喷火的视线 我开始给谭雪挖坑。

「悄悄告诉你 今天这一遭完全是有人想看你丢人 与其盯着我 不如想想 到底是谁提议让你来找我 又悄悄给我递了消息来借刀杀人。」

是啊 如果我不知道他赌注的事情 怎么会提前准备 给他一个没脸呢?

看着他恍然的表情 我满意地笑了。

谭雪 上辈子你在背后撺掇这件事 之后更是美美隐身。

我打听出来后告诉妈妈 却被她一句「只是玩笑」一笔带过。

我的处境 我的痛苦 都被这一句玩笑带过。

玩笑?谭雪 这辈子让我也看看你笑不笑啊。

4

谭雪来找我时我正在背单词。

前世自从高考无望后我便把这些统统抛弃 早知还有重来的机会我一定日日做《五三》。

她一进门便化作桌面清理大师 将我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谭嘉 你到底和辛景盛说什么了?为什么他来找我说要我好看?」

爸妈也跟着进来了 妈妈看着我 眼神失望:

「嘉嘉 你怎么能联合别人一起欺负你堂姐呢?」

我受了委屈 是堂姐在开玩笑 她受了委屈 是我联合别人一起欺负她。

我看着一地狼藉 心里却很平静。

我早已接受了不被偏爱的事实。

我冷静地告诉了他们一切 我只是收到消息 在被捉弄时反将了一军而已。

「那只是一个玩笑而已 你犯得着这么欺负自家人吗?」爸爸说。

玩笑 你看我笑了吗?

我适时地面露茫然:

「这和堂姐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告诉辛景盛多亏有人告诉我 咱俩两清了 没说别的了啊。

「是不是你的朋友也在和你开玩笑 但是你误会了啊?」

他们无话可说了 谭雪气得跺了跺脚 跑出去了。

在爸妈离开之前 我问他们能不能给我的房门装个锁。

他们没有答应。

曾经我的房间是有锁的 但是后来被他们拆掉了。

甚至我在家时 连房门都不被允许关上。

所以他们想进就进 门都不用敲 出入宛若无人之境。

我没有日记 也有这个原因在。

与其说我是他们的孩子 不如说 我是他们的财产。

不需要自己的思考和想法 我只需要听他们的话。

所以 在我表露出要去很远的地方上大学的想法后 妈妈不惜毁掉我 也要将我留在身边。

我偏不如他们的意。

5

上辈子我被欺负 背后到底有没有谭雪的手笔 我大概已经猜到。

明明是我遭遇无妄之灾 我却被那些人看作眼中钉、肉中刺 被针对。

我的课桌上总是会有墨汁、粉笔灰、奇怪的已经干了的饮料。

我的作业只要交上去 发下来时一定就不是原来的样子 上面总是写着不堪入目的话。

或者说……正如现在。

黑板上正写着几句话:「谭嘉女表子」「不知廉耻 自甘下贱」等等。

看见我进了教室 有的人忧心忡忡 有的人则是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只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我并没有愤怒地问到底是谁干的 也没有慌张地去把这些字擦掉 而是施施然走到位置上 照常开始早读。

随着黑板上方电子表的数字不断跳动 有的人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他们眼神交流了一下 最终一个人上前 拿起了黑板擦。

我笑了笑:「李方 你不是值日生 擦什么黑板?」

他有些慌张:

「这些字 留在这里不好吧?」

我依旧笑着 只是声音冷了许多 在座的所有人都能听见:

「没什么不好的 留着吧 还是说 这些字是你写的?」

他急忙撇清关系。

「不是你写的 你擦什么?谁都不许擦!谁擦了我就默认是谁写的。」

他被我震住了 讪讪回了自己的位置。

不成文的规定就是 这些小动作都必须私底下悄悄地进行 不能正大光明被老师看见。

就算被看见 也必须是「玩闹」。

但是这样显然是过了。

老师随时会来 也许是这一分钟 也许是下一分钟。

终于有一个人坐不住了 上前去把黑板上的东西都擦了个干净。

是谭雪的一名追求者 看上去很是普通 长相、成绩和家室都是一般般。

谭雪看不上他 却乐意吊着他为自己办事。

可惜 未来他们到最后都没有任何关系。

我直接上前和他对峙:

「蒋松 是你干的?」

他视线偏移 却还是逼着自己强硬起来:「是我 怎么样?你招惹了辛哥 自己难道没有自知之明吗?」

这是想狐假虎威来让我退却了。

我笑了笑 伸手拽着他的领子直接踹进辛景盛他们班。

谭雪也在。

理所当然地 辛景盛还没来 但是这不重要。

尽管从我踹进门开始 班里就安静了下来 我还是一巴掌拍在讲台上:

「你们班辛景盛 打赌输了 有脸赌没脸承认 找人来教训我 麻烦帮我转告他。

「玩不起就别玩 没种的东西。」

6

我名副其实地红了 红到班主任找我谈话。

我们双方都被叫了家长。

蒋松的妈妈也是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人 似乎是一个家庭主妇 看上去有些局促。

我爸妈暂时抽不出时间 要晚一点。

到了老师和家长面前 蒋松就全然换了一副说辞了。

「我只是和同学开个玩笑 是你反应太过激了。」

他低眉顺眼的 看上去很是委屈。

他妈妈也不住点头:

「是啊 老师 我们家孩子平时最老实了 这一定有什么误会。」

班主任看向我:

「同学之间要相互友爱 不要有这么重的戾气 互相道个歉 再写个检查周一升旗读 这事就这么过去吧。」

都喜欢开玩笑是吧 你们笑点怎么都这么猎奇呢?

我冷冷扯了一下嘴角:

「好啊 蒋松 把你的玩笑和你妈复述一遍 这事就算了。」

他猛地抬起头 表情有些怨毒。

我声音平静:

「有些玩笑 如果你不会说给妈妈听 你就不应该说给其他女孩听。既然你觉得那是玩笑 现在 是你说 还是我来说?」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

他不愿意说 我来说 我将黑板上的话一字一句重复 他妈妈终于知道自己家的乖乖仔都做了什么了 气得发抖。

这时候我又给了他一个台阶: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 是别人让你这么做的对么?是谁?你告诉我 我便不追究。」

正当他犹豫着将要说出口时 一阵敲门声响起。

「报告。」辛景盛喊了一声报告 没等老师说「请进」便进来了。

他不知听了多久 一来就开口:

「不用了 我知道是谁 」他走到蒋松面前 居高临下 「谭雪 是吧?」

他看着我 有点无语:

「我辛景盛 从来玩得起 我已经告诉所有人了 以后绝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

辛景盛最是要强 特地把他扯进来 现在终于能够发挥一点作用。

现在的我已经不把那些小打小闹放在眼里 但是……

苍蝇不致命 却恶心得紧。

他们会借势 我也可以 磨刀不误砍柴工 以后不用再把学习的时间用在处理这些事情上。

正想着 一个男人匆匆闯了进来 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狼心狗肺的东西 竟然联合其他人一起造你堂姐的谣!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儿 还不和你堂姐道歉?」

妈妈并没有阻止 只是和老师说都是我太不像话了 他们一定会好好教训我。

看来谭雪做的事 被辛景盛传播出去了。

我鼻子一热 一行血流了下来 喉间也泛起血腥气。

我心里不住冷笑 又有些悲戚:我也想知道 我怎么会是你们这种人的女儿?

7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

这样的发展实在是始料未及 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我竟然是全场最淡定的人。

从口袋里拿出纸巾 我按住流血的鼻子 看向老师。

「现在住宿 还可以申请吗?」

我垂下眼睫:「待在家里 我学习不是很方便。」

至于是什么原因 大家应该都很清楚了。

家里有亲情妲己 太可怕了。

班主任讷了讷 刚刚一切发生得都太快了 他都还没来得及和稀泥。

「你什么意思?我们是缺你吃了还是少你穿了?你诬陷你堂姐 还委屈上了?」

他说着又一巴掌想要拍在我的后背上 但是辛景盛竟然出手帮我拦了下来。

人还一个字都没说呢 他这又懂了。

「小小年纪就和不三不四的人勾搭到一起 养条狗都会冲我摇摇尾巴 养你只会在外面给我丢人 你这两天别上学了 跟我回家去!」

他说着就要来拽我。

班主任终于反应了过来 站起身挡在我俩中间。

蒋松的妈妈也及时把我拉到一边。

「谭嘉爸爸 我想你误会了 这一次叫你来不是谭嘉做错事 我们这边是不兴打孩子的。」

辛景盛完全不怕他 上前 居高临下 将他吓得隐隐退后半步。

「之前 我和你女儿开了个玩笑 不好意思。

「至于谭雪 那些消息都是我放的 和谭嘉没关系。不过 也不是谣言 都是实话 有意见来找我 只会欺负自家人算什么本事?」

蒋松妈妈下意识轻拍我的肩膀 似是安抚。

在她怀里 我竟然感受到了温暖。

而我的亲生母亲现在却只担心这个年轻气盛的学生会不会上手打她的丈夫。

即便我真的被打 她也只会在一边劝 劝我快认错。

明明说过早已接受不被偏爱的事实 现在被陌生人抱着 我竟然心脏颤动 几乎流泪。

8

其实挺好的 一切都在预料中。

我趁机获得了所有人的同情 顺便在考试前脱离了这个家 可以安心高考。

他们帮我告诉所有人 我的父母是一坨屎 而谭雪 是搅屎棍。

完美极了。

最后的结果我也很满意 老师帮我澄清后 我的父母讷讷几声 尤其是我妈 低喃了好几次:

「怎么可能呢?老师 你是不是搞错了?怎么会呢?」

最后我还是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申请住宿 生活费则由老师帮忙转交。

他们多少还是在乎脸面的 用这种方式 也不会缺我的生活费。

省得高考前我还要缩衣减食。

蒋松在对谭雪的滤镜碎掉之后 和我道了歉。

他说对不起 他不知道谭雪是这样的人 也不知道我家是这样。

我不接受 不原谅 也不在意他。

不 不如说 我现在只在乎我自己 只想把未来牢牢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如果谭雪 以及那两个人 可以不来打扰我 我大概是不会报复的。

暂时。

高三时间真的很宝贵。

之后我疯狂学习 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吸收最多的知识。

至于谭雪 「塌房」已经是小事。

更重要的是 所有人都知道 她得罪了辛景盛。

因此她的处境便不太好了。

其实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因着之前辛景盛的话 倒是没人明着找我的麻烦。

谭雪是因为得罪了辛景盛 我则是因为「入了辛景盛的眼」。

他们这么想也很正常 就比如现在。

明明不是我们班的人 他却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里 占了别人的位置 也丝毫不心虚 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学完。

我头都没抬:

「学不完 永远也学不完的。」

他看了我良久 接着 平时张扬又肆意的小少爷压低声音:

「谭雪说你一直喜欢我 是……真的吗?」

我手上动作顿了顿 终于抬了眼 看见一双强装镇定却隐隐藏着期待的眸。

我低下头继续做题。

「她想看你出丑 你觉得她告诉你的事能是真的吗?」

沉默良久 他「哦」了一声。

我没觉得不好意思或愧疚 语调平淡:

「以为别人喜欢自己 但是自己对那个人无感 所以就可以开那种玩笑 辛景盛 我不会喜欢你。」

他苍白了脸 似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当时究竟做了什么事。

「可……可是你不是……」没上当吗?

而且反而害得他丢了脸。

我继续平静道:「我没被你整到 不是你心软了 而是我躲过了。如果不是莫名其妙地 你对我起了兴趣 当时我拒绝了你 今天我的处境和谭雪会有什么区别?

「辛景盛 以后好好做人 对陌生人也友好一点 喜欢也是从陌生开始的。」

所以他明白了 我不会喜欢他。

看过一段话:

「我非常喜欢的一个东西 是一个人十三四岁的夏天 在路上捡到一支真枪。因为天不怕地不怕 他扣下扳机 没有人死 也没有人受伤。他认为自己开了空枪 后来他三十岁或者更老 走在路上听到背后有隐隐约约的风声。他停下来转过身去 子弹正中眉心。」

没发生的事我不会去报复 这辈子他给我带来了麻烦 也替我解决了麻烦 加上这句忠告 便相抵了吧。

9

住宿之后 我每天来得最早 走得最晚 连教室的钥匙都给了我保管。

我的努力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辛景盛不来打扰我后 我学得更是忘我 恨不得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枕着错题集睡。

倒是没想到还会被找麻烦。

毕竟以谭雪现在的处境 实在是很难找到共犯 但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因为辛景盛 我被迫高调了一把 这才引来祸端。

今天我照例第一个到教室 先复习了昨晚背的古诗文解题思路 然后作为值日生打扫卫生 等人来得差不多了再准备早读。

突然 有人大喊:

「我的钱没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上去问 多少钱?什么钱?什么时候丢的?

她一通解释 说是昨晚忘记带走 今天早上发现的 最后问:「谁昨晚最后走的?谁今天最早来的?」

哦 冲着我来的?

上辈子是没这回事的。

一共丢了三千块 王叶岚站到我的桌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谭嘉 是不是你?」

我抬头 看着她佯装怒意却忍不住显露出讥讽的脸。

我淡定道:「三千块不是小数目 报警吧。」

听到「报警」 她眼神闪躲了一下 却提高声调掩饰自己的心虚: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拖延时间好转移赃款 谭嘉 如果不是做贼心虚 你打开包给我们看看!」

原来钱在我包里。

王叶岚的大爷是保安科的 只要咬死了监控坏了 没人能证明我的清白。

高考前发生这种事 要么被劝回家 要么在学校听他们的风言风语 势必影响我的学习 还会在我的档案里留下一个抹不掉的污点。

王叶岚和谭雪真是适合做朋友。

小打小闹人家看不上 都是奔着断人前程去的。

唉 你说你惹我干什么呢?

我明明只想好好学习。

10

王叶岚伸手想要抢我挂在书桌侧边的包 我伸手拦住。

「王叶岚 我劝你想清楚。」

她愣了一下 接着是「竟然被她这种人镇住了」的恼羞成怒 略过我的手 一把抓住帆布包。

帆布包没有拉链 她一翻就将包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

最显眼的 是一小摞崭新的一百元钞票。

她赶紧将它举起 大声道:「我就知道!谭嘉 你就算穷 也不能偷同学的钱啊!」

班主任终于来了 他看着闹剧一般的场景 让我们回到座位上早读。

王叶岚不肯善了 更不希望老师和稀泥把我轻轻放下 朗声举报我偷钱。

班主任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我。

我冲他摇了摇头:「老师 我没有。」

王叶岚打断我的辩解:「东西在你的包里搜出来 你说没有就没有?老师 她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恶劣了。」

我耸了耸肩:「看监控 报警 不是我做的 我不会认。」

她不屑地从鼻子里出了一声气:

「好啊 看就看。」

她有恃无恐 因为她知道 根本没法看监控。

我看向班主任:「我和她都没意见 老师 看监控吧。」

班主任思考片刻 大概也觉得兹事体大 点点头 接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拿出手机 打开了一个APP。

王叶岚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了 说话有些磕巴:

「老师 我们看监控不该去找……」保卫科?

老师不是很熟练地操作了一番 解释道:「学校准备换新监控了 从手机上就能查看 很方便 从我们班开始试验。」

王叶岚有些慌张了 张口竟然是算了她不追究了?

她不知道 她错过了最后一个认错的机会。

我反驳道:「你想算了 我不想 今天有人在我包里放偷来的钱我说算了 明天有人往我包里放什么别的东西 我也要说算了?老师 麻烦帮我查到底吧。」

最后 在她的坐立不安中 我们终于看到了 在我离开座位后 一个人悄悄来到我的座位旁 看了看没人注意她后 便将一小摞钱放进了我的包里。

是王叶岚。

我和班主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她扑上来:

「不是我!是……是谭雪 是谭雪让我做的!」

11

这件事实在是恶劣 在查明后 王叶岚和谭雪都被要求回家反省。

班主任让我们不要随便宣传 怕伤了学校的声誉。

我说只要这件事能给她们留档案 我就不说。

再三考虑后 他答应了我。

当然 具体留没留 我又看不见 就算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我也不知道。

但是没关系。

我打电话给之前联系上的那个销售 他接电话接得很快。

毕竟在他发愁业绩时 是我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上辈子我们学校最后就全部换了这种监控 这辈子 只是提前一点而已。

我的对手不是只会走程序的机器人 我自然要更加防范才行 这才提前做了安排。

「喂 廖先生 最近业绩如何?」

他的声音里带着感激:「多亏您的福 按照您教给我的那套说法 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啦。」

大概因为职业 即便面对的是我一个高三的学生 他还是一口一个「您」的。

我手指轻敲话筒。

「想不想更上一层楼?」

他毫不犹豫地说「想」 我便把今天的事告诉他。

「就是因为有你们的产品 才制止了一场性质极其恶劣的霸凌 真不知道没有你们产品的学校 最后会怎么处理。

「你说 如果有的学校不同意 那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不同意的啊?」

点到为止 他懂了。

第二天 一条以学生家长口吻发的微博上了热搜 大意是在夸赞学校用现代化方式保证了孩子的安全 几乎完全杜绝了校园霸凌的可能。

把孩子交给这样的学校 她很放心。

之后发生的事大家应该也能想到 王叶岚和谭雪很快被曝了出来 这下是肯定要留档了。

而学校 经历了这一次事件 不仅没有受到负面影响 反而许多家长认为学校毫不偏私 愿意查明 说把孩子送进这个学校可以完全地放心了。

廖先生的产品也爆火 若不是每次我都是用公共电话 只能我联系他 他非打电话来感谢我三天三夜不可。

挂了电话 想起刚刚的热情 我还是觉得有些恐怖。

他一定赚了很多。

真羡慕啊。

等高考之后 买一部手机吧。

12

高考临近 终于就只剩下最后几天了。

从最开始的怎么学都觉得学不够 到现在已经胸有成竹 也不知道时间算是快还是慢。

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里 问我下面是什么安排。

走读生已经全部离校 我是回家还是继续住宿?

我告诉他我哪都不留 已经开了几天酒店。

感谢蒋阳华的三千。

班主任提醒我一个人的话不要睡过头 最好还是找个人叫我。

我应了一声 但是 找个人叫我?

他们不关掉我的闹钟 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然而我爸妈知道后 竟然打电话给班主任 让我回家去住 把房间让给堂姐。

「你堂姐最近精神不好 睡得浅 你在家又不是没有房间 回来住吧。」我妈说。

她是因为什么精神不好 你们不是最清楚吗?

我的手用力到关节泛白。

「妈 我一直很想问你 明明我才是你的女儿 为什么你们这么偏心堂姐?」

不说别的 谭雪是我爸那边的亲戚 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她那边沉默半晌 最后告诉我 谭雪其实不是我的堂姐 而是亲姐。

我的第一反应是私生子。

但是后来她说的话刷新了我的想象:

「你大伯不能生育 你奶奶就做主 让我们把第一个孩子过继给大伯 以后给他养老送终。要不然 说不定都没有你呢。

「嘉嘉 妈知道你这些年委屈 但是追根究底是咱家对不起雪儿 她是你亲姐姐 你别往心里去。」

我愣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难怪……

难怪她这样恨我。

难怪父母对她这么包容 甚至超过我这个亲生女儿 因为她也是他们的孩子。

这样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谭雪已经是别人家的孩子了 所以要讨好 要弥补 这样才能留住她的心。

听说大伯的家财很是丰厚 等以后谭雪继承后 如果她还愿意认他们 那他们就能好过很多。

而我是自家人 不管打骂还是如何 最后都是要回到这个家的。

我是他们的有恃无恐 是谭雪不愿认回来的退路 所以前世在知道我要考得远远的之后 害怕我脱离掌控的妈妈 用了那样的法子。

知道谭雪心里有怨 就推出我来 让她发泄自己的怨气 这样他们三个还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三口。

他们不是不知道 这些年我受了委屈。

然而 踩着我给她偏爱 究竟有多少是因为爱 又有多少 是存了想要吃绝户的心思?

之前总觉得他们糊涂 现在才知道 他们分明是精明得过分了。

13

回到家 看见本来被拆掉的门锁被重新装上 我没有自作多情地以为这是为了我 而是心下了然:

「我不在的时候 你们让谭雪住我的房间?」

妈妈讪笑一下:「反正你们是亲姐妹嘛 住一住也没关系吧?」

打开衣柜 果然 里面全是她的衣服。

我的衣服被团成一堆扔在角落 像是一坨垃圾。

晚上妈妈问我想考什么大学。

我没有和前世一样老实告知 而是说了一个很近的大学。

「考近点 」我说 「能常回家。」

她高兴地往我的碗里夹菜:「是 是 离家近好。」

我话锋一转:「当然了 分数够的话 还是想上好点的大学 妈 你说呢?」

我直直盯着她。

正常的母亲会怎么做?告诉我尽力考?鼓励我一定行?

和这对父母在一起时间久了 我甚至不知道正常父母与孩子之间到底是怎样相处的。

她被我看得发毛 还是念叨着「近点好」。

她吃得很快。

我的妈妈 并不想我变得太好 就应该中等偏上 永远被她牵着绳 才好。

高考当天 早晨 我准时清醒了。

如果是平时 这个家早就吵闹起来了 即便是假期 我也不能睡个安稳的懒觉 是一定会被妈妈吵醒的。

但是今天 家里静悄悄的 像是故意……

想让我错过考试一样。

我迈出门的一瞬间 她出现了 笑着告诉我她正想要叫我呢。

说着她给我递来一瓶鲜奶。

但是 是已经打开的。

我摆摆手:「快来不及了 我随便在路上买点吃吧。」

她执意把瓶子塞给我:「多少喝一点 有营养。」

我拿着它出了门:「路上喝。」

当然了 我不会喝的。

谁知道里面有什么呢?

等到了考场 我检查了文具袋 将那张已经毁过我一辈子的纸条捏成一团 扔进垃圾桶 甚至没有想要打开它的意思。

我说过 绝不重蹈覆辙。

所以我不会给你伤害我的机会了。

妈妈。

我真的不爱你了。

14

重新进行一次高考 我本来还是很紧张的。

等真正提起笔开始写的时候 我却奇异地发现我镇定了下来。

到最后打铃 收卷 有惊无险地结束。

上辈子发生的一切 都没有发生。

回到家 我看到谭雪正抱着妈妈哭 异常难过的样子。

看见我 她眼中冒出恨意 向我扑了过来。

「都怪你害我错过考试!凭什么?本来不能考试的人应该是你!」

今天 她在酒店里坐电梯时 电梯故障 将她关在了里面。

偏偏因为是去考试 她连手机都没带。

酒店不愿意叫来消防员 怕破坏电梯 就这样一直耗着 直到修理工来把电梯打开。

谭雪 错过了第一场考试。

没错 我故意的 她喜欢抢我的东西 就让她抢。

上辈子这件事闹得很大 因为尽管没有任何伤亡 但是所有人都错过了高考 最后竟然不了了之。

因此我记忆很深刻。

我甚至雇了人 在电梯出现故障之前不要让任何人上电梯 直到谭雪乘坐上。

她挺衰的 中了奖。

看来运气站在了我这一边。

我佯装不知避开她的攻击 只怒瞪妈妈:

「你在说什么?等下再说。

「妈妈 你在我笔袋里装了什么啊?你知不知道这样可能会算作弊的?」

她和谭雪对视一眼 之后才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来:

「啊 那怎么办?你没被看见吧?」

我叹了口气:「应该没有 我很小心的 你以后别这样了 考试考到一半 吓死我了。」

看着她们的神情 我知道 我可以安心考试了。

毕竟 看我从天堂滑向地狱 谭雪甘之如饴。

当最后一门考试的铃声响起 我整个人彻底放松了下来。

结束了。

一切。

15

后来 调查组那边来找过我一次 说是有人举报我作弊。

我配合得很 与前世不同 不管怎么看监控 我都是清清白白。

最后有惊无险。

谭雪却不相信 总以为我是在嘴硬。

她多次将我「作弊」的事告知其他人 又假惺惺地表示同情:

「我们都知道你有多努力 可惜……」

我告诉她我没有作弊。

她笑嘻嘻地安慰我说她最清楚我的清白 等着我的录取通知书。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 她叫了许多人来家里 说是庆祝。

众目睽睽之下 她让我当场查分。

「给我的朋友们见识一下你到底考了多少分呗。」

在看到分数后 她的笑容凝固了。

「这怎么可能呢?不可能啊。」

因为上面不仅有我的分数 而且 很高。

和我估得差不多。

我知道 我想考的大学稳了。

「我听说过可以按F12改页面 你妹妹是不是改分了?」她的一个闺蜜问道。

这话一出 他们的眼神变得鄙夷起来。

谭雪也找回了自信:

「嘉嘉 我知道你难过 但是你不能用这种方式骗人啊 要是让你爸妈空欢喜一场 该有多难过。」

我笑了笑:「不说我了 成绩出来了 堂姐 你不查查吗?」

她身子僵硬了。

在朋友的催促下 她磨磨蹭蹭 借口网络不好 说以后再查。

其中一个人动作很快 性子直接 帮她查了。

少了一门成绩对她的心态影响很大 后续考得也不好 最终成绩可想而知。

专科都悬。

她又查了我的 还是那个分数 我并没有用开发者模式修改网页。

高下立判。

谭雪彻底疯了。

16

她亲自去举报 没理由我能全身而退的。

除非 我的文具袋里 真的没有那张本应该在的纸条。

终于意识到是我骗了她们 她怒不可遏。

把所有人赶走后 她仿若疯魔地质问我:

「你早就知道?你耍我?那我被困也是你设计的吗?」

我当然不会承认 只是无辜地看着她:

「你在说什么啊堂姐?是你一定要住酒店 我才让给你的。

「我怎么可能事先知道电梯会坏 而你会恰好出现乘上那一部呢?」

不管她怎么问 怎么查 到最后 也什么都查不到。

因为这一切真的 只是意外。

报志愿时 我妈给我提了不少建议。

无一例外 离家都很近 甚至可以不住校。

只是和我想的大学 差得太远了。

「唉 都一样的 大不了以后再考研就是了。嘉嘉 你从没离家这么远 不会害怕吗?」

我看着她 笑了笑:

「不会啊 我倒是想着越远越好。反正谭雪还在就行了吧?」

她哑了嗓子。

晚上 有人悄悄用钥匙进入我的房间 拉开抽屉 翻找着什么。

我开了灯 那人显露出真身:

我妈。

「啊 吵到你了?妈妈来找点东西 很快就走。」

找点东西?找……动态密码卡吧?

志愿填报必须要用的东西。

我笑着看她出了房间 没告诉她 她找不到那张卡的。

它被我扔了。

发到手后 我没给任何人看 将数字背下之后 把卡扔了。

我填了一所很远很远的大学。

我绝不会给任何人毁掉我的机会。

17

与录取通知书一起到来的 是一群媒体。

这些人自然是谭雪找来的 她想要用舆论毁掉我。

堂妹因为嫉妒害自己不能高考 多么劲爆的标题啊。

可惜 只要稍微查一查 就知道那件事完全是个意外 她纯粹是运气不好罢了。

而我反手拿出录音笔 把她踹进更深的地狱。

「她肯定想要逃离这个家 这些年来你们是怎么对她的 自己心里难道不知道吗?」

「可……可是 这都是为了你啊雪儿。」

「关我什么事 婶、婶?」

「你叫我什么?你怎么可以叫我婶婶?你……你怨我?」

「是啊 我怨你们 给点小恩小惠 就想让我认你们 做梦呢?现在怎么办啊?亲女儿和你们离心 肯定 一有机会就考得远远的 再也不回来了吧?」

「那……那怎么办?怎么才能让嘉嘉留下来?」

「我不知道啊 总不能 悄悄在她笔袋里放什么鼓励字条 再举报她作弊吧?」

录音戛然而止。

她要求在房间里安锁 说不定就是察觉到了有人曾进出过。

事实上 那并不是错觉 某天我特地回来 就为了放这个录音笔。

幸好谭雪习惯性地抢我的东西 与我交换 否则 上了锁后 我还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收。

之后我又说了之前调查组的事。

采访我的人对视一眼 彼此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一句话:

「大新闻啊。」

我微微笑了笑 谭雪 还有爸妈 你要火啦。

18

他们真正的一家三口切切实实地火了。

毕竟这种事实在是 闻所未闻。

【太恐怖了 怎么会有这种家长?】

【这个堂姐好变态啊 这么恶毒的法子 只为阻止堂妹高考?】

【可不是阻止堂妹高考 作弊的话连复读都不行了 这人之后自己住酒店被困电梯错过第一场 我愿称之为报应。】

谭雪近乎疯魔 但是谁听了不说一句自作自受呢?

为了让我不好过 她甚至烧了我的录取通知书。

「都是你害我没法高考 现在还被别人网暴 凭什么你可以开开心心享受大学生活?我不许!」

我看向我妈 她心虚地移开视线:

「你堂姐只是开个玩笑。」

又是这套。

我耸耸肩:

「好吧 没事 就是报到的时候麻烦一点。」

两人同时愣住了。

怎么 你们当现在是什么年代?21世纪 怎么可能没有录取通知书就真的不给录取啊?

在他们因为舆论焦头烂额时 我逃走了。

这一次是录取通知书 下一次指不定就是冲着我来了。

等安置好自己 我才用小卖部的电话给他们打了电话。

「你跟你大伯说了什么?为什么他把谭雪送回来了?」我爸的声音像是想要吃了我。

女儿不见了 第一反应不是问人在哪 而是问和大伯说了什么。

「当然是把你们的打算都告诉他喽 人还没死就被惦记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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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不好受吧?

「爸 这些年 你暴戾自大 不在乎他人感受 还喜欢躲在女人身后隐身 真是怂比一个 难怪我奶偏心大伯不喜欢你。」

他气得喘气声都粗了:「好好好 你长本事了 我看看不给你交学费 你怎么上大学!」

「哈哈 」我笑了笑 「这就不劳烦你们了 我自己会想办法。以后不用找我了 有什么事找谭雪就行 反正 她也是你们的女儿嘛。等需要赡养费的时候 我会委托律师打给你们的。」

说着 我挂断了电话。

生气吧?生气吧?图谋了那么多年 现在什么都没了 大伯怎么会把家产给养不熟的白眼狼呢?

所以 既然要报复 就要拿走他最重要的东西才行啊。

什么用失去我来让你后悔?不痛不痒。

钱!利益!

他们这种人的本质 还是爱自己。

至于谭雪 唉 我真是太善良了 竟然把她最想要的爸妈还给了她。

这些年 她不正是因为这个而一直怨恨着我吗?

那就请你这根搅屎棍 给我牢牢地和他们绑定在一起吧。

至于我 要远走高飞啦。

廖先生给的提成 去掉学费还剩下不少。

三万左右吧。

我就说 他当时一定挣了很多。

19

很多年后 我又见到了蒋东 上辈子家暴我还出轨的丈夫。

上辈子我们是相亲认识的 这辈子是他追求的我。

蒋东装得很好 如果我不是早知道他是什么人 说不定真的会被他这副皮囊骗过去。

一直以来我都对他爱答不理 终于激怒了他。

某天晚上 他在我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埋伏 然后被我轻松制服。

上了大学后 我便学了女子散打 他这样的 我能打八个。

警察挖出来他和谭雪有联系 图谋让蒋东PUA我 最后得到我的财产。

当年我考上了心仪的大学 选择了喜欢的专业 更是和朋友一起创立了公司。

现在说一句小有成就,不算自吹自擂。

难怪明明已经离得这么远了 却还碰上他 原来本身他们就是冲我来的。

我将二人双双送入监狱。

后来某天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 也不知她是怎么弄到的电话号码。

「喂,嘉嘉,是妈妈。」

我看了一眼号码,眼熟 竟然不是诈骗?

「哦 需要赡养费以前都不要打来了 一会儿我拉黑了。」

她在电话那头哭哭啼啼 说她错了 后悔了 希望我原谅她。

说谭雪任性又叛逆,一点不知道疼人 甚至抢他们的钱去进行高消费。

说爸爸也很想我,这两年身体不好了 想让我回来看一看。

其实就是谭雪不可能替他们养老,现在想来找我修复关系。

我告诉他们我已经知道了谭雪进监狱的事 是我送进去的。

她失态大喊:「你亲姐姐因为你进了监狱,你怎么这么狠心?」

我淡淡道:「不是因为我,是因为犯罪 就这样吧 拉黑了哈,再打来我换手机号。」

后悔?

上辈子 直到我死,她都没有说过后悔。

只不过是这辈子 他们没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已。

我说过,我绝不重蹈覆辙。

这辈子,我好不容易走了出来 从那个家 从过去。

我只会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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