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柠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周遭仆从,白祀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待到屋内只剩两个人,阮柠慢慢抬眸,毫无表情的看了白祀一眼。
白祀难以形容这个眼神,冷淡的、无法看懂的眼神。
眼皮一跳,顶不住屋内近乎凝滞的气氛,他率先开了口:
殿下?
正直者顺道而行,顺理而言,公平无私,不为安肆志,不为危激行。
她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茶,才悠然出声:
犹记得大人初入官场,在金銮殿上的豪言壮语。
什么豪言壮语?
不谋私,不贪利,不文过饰非,不偷奸耍滑,不阿谀奉承,不溜须拍马,不阳奉阴违,平等待人,公正处事。
官场沉浮,即便她有心,哪能真正秉承初心。
白祀的眼眸有一瞬间变得晦暗,不自觉食指不自觉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恕下官愚钝,不知殿下此言何意,还请殿下明示。
母皇那日宣你进宫,为的是替我二妹遮掩罪行吧?
她用这疑问句的语气,可脸上却是笃定的表情。
白祀先是诧异了一下,而后了然道:
殿下既然知晓,又何苦为难下官。
为难?
她偏过头,秀眉轻挑:
大人是不是误会了?我来这里并不是要大人现在与我母皇对着干,只不过是希望,若有朝一日,真相可以大白于天下之际,大人能挺身而出。
这句话里的含义太深,白祀不敢多想却又不能不多想。
她的脸色晦暗不明,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更是透着探究之意,如利刃剜在阮柠的身上。
阮柠毫不示弱地正对上她的目光,手中的茶盖有一下没一下的擦过杯沿,发出轻微响动:
我只不过是希望大人能不愧于心,公布真相。至于其他,与大人无关。
白祀移开了视线,没有说话。
这话说的轻巧,今日她若真应承了这事,他日一个不慎,哪里是阮柠无关二字能解救的。
看她犹豫不决,阮柠笑了笑:
今日前来,只是给大人一个提议。大人若是愿意,便派人捎个信,若是无意,只当阮柠未曾来过。
说罢,她起身理了理衣服,姿态随意的离开了。
白祀拧着眉坐下,目光略过那杯只饮了一口的茶杯:
是谁说大殿下愚钝无脑的&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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