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刚把筷子放下,苏涅伸手在花满庭面前一拂,黑雾漫过,花满庭就晕倒了。
苏涅及时接住,把她抱到了床上。
“你要干什么!”伺晨冲过去,被苏涅一掌给掀开了。
伺晨爬起来,又要冲过去,被乐爱拉住了。
乐爱对苏涅道:“小畜生,她醒了可饶不了你!”
“我叫苏涅!”苏涅冰冷冷地看着乐爱。
“哦!”乐爱被苏涅盯了个激灵。
“她昨晚就睡了一个多时辰,今天又跑上跑下找人,需要休息。”苏涅垂下了眼眸,不再盯着乐爱。
“哦。”乐爱盯着苏涅看了一会儿,最后转头走了,刚走两步又倒回来,强行把伺晨拉了出去。
“你拉我做什么!怎么能让他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呢!你到底是谁的哥!”伺晨一边挣扎着一边喊。
门“嘭”地一声关合,苏涅又施出黑雾将门栓插上了,这才回身给花满庭盖好了被子,倚着床坐在了脚踏上。
苏涅闭上眼,眉头微微蹙着。
昨晚,他受的伤有些严重。
但他不想去外间床上躺着,他不喜欢躺着,一躺下,他就会想起曾经在棺椁里渡过的那段漫长难捱的日子。
他当时重伤,却还有一口气在,就被封进了九重棺椁,埋进了山腹深处。
那种痛苦,哪怕是已经历经千年,却依然可以让他几乎夜夜从噩梦中惊醒。
况且,坐在这,可以和她挨得很近,就好像回到了曾经美好的时光里。
*
“哎哟,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大牛拍着胸口舒了一口气。
谢子隐缓缓睁开双眼,意识回归的一刻,就感觉周身燥热欲焚,有一股气在身体里窜来窜去,搅得他片刻不得安生。
还不如昏着的好。
但这念头却只一闪而过,就挣扎着爬起来,他心里惦记着花满庭。
既然没有死,就要赶紧出去找她,现在外面不知是个什么情形。
地洞的内壁又变回了干枯的树皮化石的样子,血池却没有再流回来,也不再有血元晶熠熠生辉,整个地洞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大牛点着火折子在前面照亮,火光很小,只够照亮一小块地方,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会被黑暗给吞噬掉。
油然而生一股死寂和颓败之感。
入口依然没有解封,而且封口与四周的墙壁已经融为一体,看不出哪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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