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与默默收拾掉碗筷，将小桌子放回原位。他人坐在床旁，背脊挺拔，微微低头注视闭目假寐的女人，细细描摹着她的脸，一寸又一寸肌理。
乔初语猛的睁开眼，视线与顾与的视线胶在一起。
乔初语:“顾与，你不该淌这趟浑水!”
顾与:“我当年的不辞而别，你怪过我吗?”
乔初语一愣，她没想到他突然会这么问，心思转悠到高中时期，他的不辞而别，怪过吗?生命中突然失去一个人，偏生那个人消失得无踪无迹，叫人难以接受，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凭空消失了，所有的档案资料都查不到曾有过此人。
乔初语的脸色缓和不少，眼睛缓缓盯上顾与受伤的耳朵，悲伤压抑不住，涌上心头。
当年，她的任性，伤了他的一只耳，为了救沈从白，他失去了一只耳朵的听力，仔细一看，那只耳戴着透明的助听器。
她答非所问，语气温柔:“当年，你怨过我吗?”
顾与的双手顺着她的视线缓缓抚摸那只耳朵，眼中情绪复杂，声音带着压抑的沉重感:“当初，不该救沈从白。如果当初沈从白死了，之后的许多事就不会发生。”
乔初语眼里的眼泪终于泛滥成灾，她伸手去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完，怎么也擦不干净，她压抑着哽咽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顾与心疼地看着她，她一哭，他的心就难受。他温柔笑着，动作温柔擦拭她的眼泪:“傻瓜，别哭，别哭。”
顾与的眼睛透过她，眼神悲伤:“傻姑娘，别哭。”
乔初语点点头，却哭得更加大声。
顾与心间哀愁，有些事情想问，有些话挤压在心头，不知该如何继续问下去。
他看了她的生平档案袋，档案记录--四年前，她逃跑途中，流产了，因为习惯性流产，她已无再生育的可能。
顾与的手温柔轻轻安抚被子下伤心的人儿，思量再三，终究没有开口。
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无法更改，可是心底那个声音无声呐喊，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如果那年，他不是因为无法面对乔初语，就不会躲她躲得远远的；后来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也就不会被沈从岸趁虚而入!
细想来，一计连环一计，细思极恐。
顾与终于说出纠缠在心底的疑问:“四年前，你流产的孩子...”
顾与只觉难以下口去问，心中悲伤不能自已，语气顿了顿，声音说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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