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潞王妃沈氏——归天了。
什么?你说什么!弘毅踉跄着往前几步,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严怀恩也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喃喃,怎么这么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
他回头看身边的皇帝,颓丧地跌坐在龙椅上,满目惊慌,满目凄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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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堂寂寂漏声迟,一种秋怀两地知。
羡尔女牛逢隔岁,为谁风露立多时。
心如莲子常含苦,愁似春蚕未断丝。
判逐幽兰共颓化,此生无分了相思。
更深露重,了无睡意。计彧拿着笔在宣纸上写下自己的心情。他默念一遍,心灰一寸。
他叹人生多变,也叹爱人难懂。
他和沈烟灵、韦韵诗之间的故事三言两语说不尽。
谁负心,谁薄幸,谁又最无情?
争论起来又有什么意义?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带着烟灵离开这些纷纷扰扰。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烟灵,你总怨我不够爱你。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他站在窗前乐观地想:咏阳转危为安,皇上的震怒总会过去。等这件事过去,我们就回潞南,再不管这些凡尘俗事。赌上权力,名望,什么都不要了只为未来安安稳稳,无风无浪。
小皇叔。
弘毅冒着夜霜而来,没有人通报,亦没有带随从。静静站在门廊,满腹愁肠。
陛下!计彧跪下行礼。臣该死,不知皇上深夜前来,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快起来。弘毅把他扶起来,轻轻地说:皇叔,快回王府去吧。
漏夜而来本已奇怪,再说这样的话,更是奇怪。计彧下意识抬头,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端倪。
弘毅躲了,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干涩地说道:孤王的汗血宝马就在殿外,皇叔骑上后,快马加鞭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皇上越是躲避,计彧越是不安:难道是——皇上,内子无罪!内子无罪!请皇上开恩。
计彧急得在皇上面前失去风度和规矩,又跪了下去。
潞王妃不在宫里。弘毅知道他是误会了,又怕说出真相来吓着他:皇叔,王妃在王府等着你——你快回去啊!说完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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