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瘸子感到浑身上下无处不疼，慢慢的，疼痛似乎消失了，只是，他感觉越来越累，越来越冷。
咦，那是谁，他跳下来干什么？
是刘志成，是那个混蛋。
他要干什么？
是了，他要，要报复，要杀人。
孙瘸子想笑，这就是报应吧，自己做足了准备，却偏偏脑到这种程度。
眼前似乎有些发黑了，人影也模糊了。
他想说好冷，张了张嘴，似乎发出了怒吼，但，怎么一旦声音都没有？
刘志成发现，孙瘸子的眼神有些涣散，嘴里不停地吐着血，嘴唇抖动着，不知道是想说话，还是在无意识的抽搐。
他想扯开车门，但是，车门已经完全变形，根本打不开，然后，他还看到一块驾驶台碎片，扎进了孙瘸子的肚子。
“喂，快来救人，快，就在路口。”
“快，跨哦哦艾热难道王庄子村前T字路口，出车祸了，快来，快来。”
刘志成连续打了两个电话，手有些哆嗦，也不知道打给了谁，一个应该是赵同，另一个就不知道是谁了。
“孙瘸子，你看看，你看看我是谁！”
刘志成拍着变形的车，喊叫着。
孙瘸子似乎已经到弥留之际，眼神已经完全涣散，他努力回收，都无法让孙瘸子聚焦。
这个时候，意识，或者意志力最重要。
忘了什么课上，老师曾经说，人的意志力是最伟大的力量，机会可以创造一切。
只要孙瘸子能够保持意识，不陷入昏迷，那就还有点希望。
所以，刘志成拼命拍打面包车，平明喊叫，就是为了吸引孙瘸子的注意。
这个办法确实有效，孙瘸子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眼睛动了动。
“孙瘸子，孙瘸子，你不是想杀我吗？来，我站在这里，你出来，你朱来我就任你杀，好不好？”
“你他马的是不是男人？不敢面对我呀，不敢看我呀？你看看我呀，看看我！”
“我是刘志成，刘志成！你看看我，我帅不帅，我是不是比你帅？”
其实，这会儿刘志成都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么，他只想着如何吸引孙瘸子的注意，让孙瘸子保持清醒。
沈冰莹这时候已经恢复了冷静，至少，脚踏实地，她不会感到那么恐惧。
她呆呆看着刘志成，疯了一样胡言乱语，甚至还说了一些让人脸红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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