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陈默睡得并不安稳，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直到夜里3点多才睡着，第二天9点，又挣扎着从床上醒来。熬着通红的眼睛，陈默一直在望着客厅的电子表，等到指针到了1点的位置，陈默背起书包准时出门。
到了怡园街4号楼，陈默发现，这里根本是个烂尾楼。
这栋楼的墙体没有刷漆，裸露着灰色的混凝土，有一半的楼层安装了玻璃，但很多都碎裂了。
在一层逛了一圈，陈默发现所谓的104，指的是10层4号房间，一层的房间大部分都锁着，无法打开。
沿着楼梯一直向上走，到了十层的位置，陈默找到了104号房间，隔着木门，陈默能听到里面传来小声的交谈。
戴上面具，陈默扭动门的把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空间很大，靠近墙的位置有三张方桌，上面摆着一些精美的食物，还有一些小糕点，在房间正中的位置有个高30公分的站台，站台上有一根话筒，房间里连一把椅子都没有，来的人只能站着。
门边站着一个女人，她的面具跟其它人不一样，是深蓝色的。她对陈默点了点头，指了指门旁边的一个木盒，里面放着两三只手机。
陈默也只能掏出手机关上，放在了木盒子里。
屋里的人不多，陈默环视了一圈，在房间的一角，有两个人在小声交谈着。
那是一对男女，都带着黑色的面具，女人几乎和男人一样高，穿着贴身的长裙，凸显出高挑的身材。
陈默走向方桌，假装在挑选食物，其实在侧耳听着两人的谈话。
“范伦死了是件好事，他空出了位置，我们这些新人才能有机会…”
“…有位置也不一定是我们能坐上，竞争太激烈了…”
“那就要看主最近会不会降下福音了，如果我能拿到几个，肯定能出头…”
“…能得到福音肯定是好事，但也要看质量，能拿到范伦那种程度的福音才靠谱。我们公司最近来了一个小孩，才18岁。不仅人长得帅，乐器也样样精通，还有出色编曲能力，第一张专辑有一半是自己写的…”
“…嘻嘻，你再说下去，我就差不多猜出你的公司名字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跟你认识这么久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在其它地方见面喝杯咖啡怎么样…”
女人笑着离开了男人一段距离，用手点着他的头说道。“你想得美，你忘了？不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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