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平六年(189年),槐月,帝崩,文武于崇德殿众议,谥曰:灵。

“嘉哥儿,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一名身着皮甲,手持长枪的大汉跟在一名身着青衫,看上去大约十一二岁的少年身后,空着的手不停的抓绕着头发,他也是很无奈,跟了这少年近五年了,对这少年的脾性也估摸得**不离十,平日里也算得上是稳重、沉着,待自己这些泥腿子也是极为良善,只是偶尔会做出一些让人猝不及防的事,大汉也算是经历过不少,开始还想弄明白原因,到了现在,却是再也不去想缘由,他只需按少年说的去做就行了,但像今天这般,没来头的就全副武装的带上自家全部人马赶路,还是让大汉觉得摸不着头脑,这次是被众兄弟推出来硬着头皮来问少年了。

“虎牢关。”

青衫男子轻声回道,可能怕大汉误会了什么,又接着说道:

“也给众位哥哥们找个栖身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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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黄巾贼作乱以后,汉帝对地方的控制力越来越弱,不然也不会有四百多全副武装的青壮在官道上大摇大摆的行军还无人问津的情况发生。

说话的大汉跟着少年,带着官道上这群看上去没个正行的生死兄弟们已经在官道上走了十多天了,话说从梁地(兖州东郡附近)到洛阳,行军半月时间可至,若是眼前这少年,大汉心中傲然一笑,行军十曰可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一群人,由面前的少年带着,就是比自己带着要强出这么多,但这更加使得大汉对眼前少年越发的崇敬。

其实大汉现在的心里也是有苦难言,从梁地出发的时候就已经是十一月,十多天时间,他们才从梁地到了陈留,照这个速度走下去,怕是得在路上过年了,后面兄弟不敢去问少年,却是撺掇了自己来问,大汉想来,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怎地就真来问了!

“不行,还是得再找个机会和嘉哥儿说说,不然沿途没个熟地,众位兄弟们也没个地方避寒,真要遇上天降大雪,怕是会出问题。”

大汉正思索着怎么劝少年改变主意,前面少年的声音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诸位哥哥!我们要加快行程了,辛苦哥哥们两天内务必赶到中牟县。”

“早该如此了,这些日慢慢腾腾像个乌龟爬似的,憋屈死我了!”

“莫不是那中牟嘉哥儿相好的等急了?”

“还不快走,去抢了那嘉哥儿中意的小娘子回家过年喽!”

一时间众大汉各种调笑此起彼伏,看来这十几日的沉闷行军,也是憋坏了他们。

“聒噪什么!”紧跟少年的大汉挥舞起手臂,对着嘻嘻哈哈大声呼叫的众兄弟喊道:“既是嘉哥儿说了,我等照做便是,快快赶到中牟才是正理。”

话语一转,突然带着一丝猥琐:“这到了中牟,还怕看不到小娘子?”

整个队伍随着大汉的喊声仿佛从冬眠中醒来的巨蛇,一股昂然的气势油然升起,前面少年手中长枪高高举起向前一指,整个队伍随着长枪的指向,速度迅速加快。

听这这些哥哥们各种没边的猜测、调侃,少年却是哭笑不得,这些哥哥们平日里没个正行,他也不能指望整日操着刀枪厮杀的莽汉们能说出什么好话来,但既然承了哥哥们的恩惠,受了哥哥们的信任,自然得给他们找个好的出路,此次便是少年看准了他所选择之人落难的时机,要去给众哥哥打下根基。

“嘉哥儿,没听说中牟附近有流寇、山贼出没啊,这次我们去咋哪家山寨?”

也不怪大汉的杀性太重,自一年多年前为这少年所救,除了平日里务农就是操练,其他的时间都是在兖州各地绞杀贼寇,有时候还奔袭到邻近的翼州、青州和徐州,虽不说每战必胜,但这损失确是极少的,且不说剿灭贼寇保全州县而得来的偌大名声,那些个士绅、乡老资助的银钱就足够养活自己这群兄弟们,再说被剿灭的贼寇,多少还是有些油水,而少年也并非贪图钱财之辈,只留下日常家用,其余的银钱全都用来给自己这些泥腿子苦哈哈们添置装备,大汉虽是不说,却都看在眼里,因此,包括自己在内的诸位兄弟们,都对少年是极为敬佩的。

“此次不同往日,此次是要去看一个人,若是此人确是如……所说,那他就是我等日后依仗之人了。”

“嘉哥儿!我等兄弟们逍遥自在,何必还要去依仗他人,看他人眼色行事?!”

少年也不和大汉争辩,扭过头去,直看向远方,有些话不必对大汉说,即便是说了,他也听不懂,群雄割据,真正的乱世将至,就凭自己手底下这四百号人,即便有那东西的辅助,又能打得过多少人?且看自己辛苦五年谋划得来的资本,相比那些人振臂一呼从者云集,这天下,说到底,还不是如自己一般的寒门、百姓所能左右的。

两日后,少年带着麾下的兵卒赶到了中牟县,待找寻乡老,问明县中府衙所在,就近扎营住下,派出人手,仔细说明来人大致样貌,便安心等待那人的到来。

几日后。

时值十二月,天上已经开始飘起茫茫白雪,黄巾贼之乱致使整个大汉北方地区人口骤减,往日里人来人往的官道上鲜有行人,此时,空无一人的官道上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待得马蹄声近,却见马上一身高不足七尺的男子低身伏于马背上,手中马鞭不停抽打着坐下骏马,华夏中原地区历来缺马,更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几百年未有的大乱,现在市场上的普通挽马也要七八千钱才能买到一匹,何况是如此骏马?路边有识马的人心中暗自嘀咕,这马上之人当是有极为紧要之事,方会不惜马力,如此全力催促马匹赶路吧?

马上的骑士此刻也是心忧如焚,若是不能及早离开司隶,回到陈留,等那吕布追赶上来,自己只怕真就是生死都不由自主了,骑士又摸了摸肚子,空瘪瘪的几乎能摸到后背,又累又饿的骑士心中不禁懊悔,他不是后悔斩杀友人全家,后悔的是杀人后慌乱,没有填点东西在肚子里再上路。

“该引以为戒啊,遇事不乱,处变不惊,想某平日里如何自傲,待到事到临头却也是庸碌之人罢了!”

马上骑士回头望了一眼已经看不见的虎牢关,感觉着实饥渴难耐,寻思着追兵一时半会的还跟不到这里,又看向前方不远处的城镇轮廓已经隐约显现,而这荒郊野外也没个店家,便决定冒险入城修整一番再继续赶路。

时值冬季,城内的百姓为了御寒,家中青壮男子早上会出城砍柴,以供家中取暖之用,当骑士赶到城门下时,正逢外出砍柴之人陆续回城,骑士也不去管这些,下得马来,牵在身后跟随着人流向城门走去。

城门口仅设得两名持枪兵卒,看上去懒洋洋的拄着枪身斜靠在城墙脚,待近到前来的骑士看清门前是这等情况,也未见张贴通缉告示,原本半悬着的心也落了下去,看来洛阳信使还未到得此处,此时此刻怕是不会有甚变故了。

骑士也不耽搁,在城中盘桓半个时辰,寻得地方饱食一顿,待店家喂饱马匹,起身便欲继续上路,却不料店门外已是里外三圈被兵卒围得水泄不通:

“曹操!你行刺相国不成,急于外逃,现被我团团围住,还不乖乖自缚,成全我等献于相国之功耶?”

说话者乃一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被唤作曹操的骑士却是不曾认得:

“这位大人,是否有甚误会?某乃右扶风人士,现于司隶校尉郭汜账下效力的夏侯渊是也,奉郭大人之命前往渤海孔大人处传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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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这骑士把话说完,文士身后闪出一皂衣小吏:

“这夏侯渊不正是你的本家?曹都尉(曹操曾任洛阳北部都尉,并以此闻名),别人认不得你,某曾在北部尉当值,可是认得出都尉大人的。”

这说话的小吏这是中某县县丞,曾是北部尉帐下一名文吏,自是识得这骑士,也就是曹操了。

当下曹操默然,也不再试图辩解,冷笑道:

“卓残暴不仁,屠戮百官,更有私废天子倒行逆施之举,某为汉臣,非是那董逆之家奴,自当戮力除贼!”

随即拔出手中佩剑:“尔等亦是汉臣,何苦做那从贼之人?来来来,曹某首级在此,何人可取之?!”

以剑环指四周,心中却是苍茫,可叹心有壮志,不得施展却要死于此地。

周边围绕的兵卒却是听不懂这些个道理,只是看着自家主管——中牟县令,待得县尊大人一声令下,便要上前擒下那朝廷钦犯。

“曹都尉莫慌,某来助你!”

正当此时,人群外一声大喝,一青衫持枪少年带着大片身着黑甲,手持长枪的壮汉迅速围了上来,不正是自梁地远行而来的青衫少年更有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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