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又见故人

林砚想着心事，便没有心思再与碧萝搭话了。碧萝刚刚不小心说了些后宅的事，想着张妈妈严令她们不许多说，要是抓住必要打板子的，心中止不住忐忑，也没有再说话。

两人默默地走着，又转过一道回廊，前面便能远远地望见明心院了。

“前面便是夫人的院子了。”碧萝说道。她打心眼里希望楚夫人不愿见客，林公子在外面请个安，她便送他出府。若是夫人真的见了，林公子把她方才的话说了，她不被扒层皮才怪。

林砚这一路走过来，起先还能在路上遇到些下人，待碧萝说了烟姨娘的事之后，他再也没遇到过一个丫鬟。想来是这个小丫头知道自己说了错话，生怕他撞见别人说漏嘴了，特地带他走的偏僻小路。

林砚只是跟她走着，并不多问，也不说破。

这一路上十分安静，只是他们走过一间小院子的时候，里面突然传出来砸门声和女子凄厉的叫喊。

林砚吓了一跳，碧萝却对此见怪不怪了。她停下来冲着院里喊道：“李玉儿，你不要闹了，你娘一会儿便回来了！”

喊过之后，她略带歉意的回头，对林砚说道：“让公子见笑了，这院里住的是扶风院小厨房管事李妈妈的女儿，脑子不太清楚，人有些痴狂，每每听到外面有人的脚步声，便会这样又喊又闹的。”

她说着，却见林公子仿佛遭到了雷击一般，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碧萝心道莫不是让这个疯子吓到了，又叫了两声：“公子，公子？”

林砚只是呆呆的望着那不住晃动的大门，对她的呼唤充耳不闻。

那门里的女子一声一声的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救救我！放我出去！”这一声一声的呼唤，如惊雷般落在他的心上，将那许许多多他以为自己早已忘却的事炸了出来。

玉儿……这是玉儿的声音！

这些年里，他刻意不去想她，他以为自己已经把她忘了。有次做梦，他梦见了她，可他发现自己怎么也看不清她的脸，醒过来他在床上躺了半宿，努力回想着，她的轮廓还是模模糊糊的。他很高兴，想自己终于把她彻底放下了。

可是那门里传出声嘶力竭的叫喊声，让他一下子又全都想了起来。

想起她一双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嫣红的嘴唇，浓黑的头发；想起她安安静静地听着他说话，眼里带着崇拜和笑意；想起他鲁莽地牵她的手，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轻轻挣了几下，却终究没有把他甩开；想起她就站在那里，微笑着等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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