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儿抱着衣服,将门关上,转身,正见沈羽已然沐浴梳洗,换了干净衣衫,坐在院中桌前,对着一壶茶,发着呆。

每日此时,月初中山,桑洛在房中由疏儿伺候沐浴,沈羽便会独坐院中,沏一壶茶,静静坐着。月光如水,银屑铺洒在她身上,沉静如练。

这两个痴缠深情的人儿,来此地这一路上同宿马车之中的日子自不会少,此前因着桑洛身子虚弱,需人看顾,更是日日守在她床边,端茶递水事必躬亲,夜夜将桑洛搂在怀中,哄着桑洛睡了,自己只靠在她身边静静守着。

在疏儿瞧来,二人虽未拜过父母先祖,没有国中那些繁文缛节的规矩,却早就如同一对恩爱夫妻,她素来以为如沈公这般沙场男儿,不拘小节惯了,却没想到这沈公与公主一样,最喜洁净,尤其整洁。自己的衣衫物事从不假手于人,自己清洗干净,晾晒好了,叠的整整齐齐。

与细微之处见真性情,这话儿,倒也不欺人。起先几日,疏儿还抢着要做事儿,皆被沈羽含笑拒绝,只说自己惯了,不用疏儿伺候。况疏儿如今是洛儿的妹妹,姐妹情深,妹妹给姐姐洗衣倒是洗得,哪里还有给姐夫洗衣的道理?

疏儿不知这素来木讷耿直如同个小老头儿一般的沈羽还能嬉笑着说出如此的话来,当下愣了几楞,看着桑洛那一脸的笑意,心中终究算是明了,这外表耿直的沈小少公,心里面儿竟也藏了几分调皮的心性。这往后的日子,便在也不去要给沈羽洗衣了,既然沈羽自称了“姐夫”,那每日伺候桑洛沐浴过后,请了少公入内,也实属正常了。

至于国中那些繁琐的规矩,谁还要去理会呢?

她缓步走到沈羽身边,轻声道了:“少公,时候不早了,该歇着了。”

沈羽这才回过神来,看看疏儿手中抱着衣服,眨眼只道:“疏儿今日也累了,这衣服,我来洗吧。”

疏儿笑道:“自来此地,我就觉得自己是个闲人,好些事儿都是少公做的,如今,连这小事儿,你都要抢了,那我日后,还要做什么?”

沈羽低下头,抿着嘴似是有些腼腆的样子,轻声说道:“我……从未帮洛儿洗过衣衫。正巧今日吃的多了,也不困,不若做些事情。”

疏儿瞧着沈羽这模样,便知他口中说着,心里羞赧。却又觉得这人与众不同。普天之下,哪里有儿郎帮女儿家洗衣的?况沈羽不是一般人家的少年,他是泽阳少公,是上过战场提过长枪杀过敌军的英雄。而这英雄,如今却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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