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返泽阳之后几日里,沈羽醒醒睡睡,迷迷茫茫,不仅觉得断骨之处疼痛剧烈,更觉周身没有一处是不痛的,犹在深夜,更是不断的咳嗽,尚有几次,还咳出了血。

医官只道沈公不仅伤了筋骨,更因着从高处跌下而损伤了心脉,若要大好,怕还需要几个月的时日才行。

在如此激烈的战事之中,能活下来,与沈羽午子阳二人而言,已是先祖护佑。

陆离守在沈羽身边,衣不解带,换药喂水事必躬亲。沈羽倒也听话,过不两日,在喝药之时,还能眯着眼睛对着陆离笑一笑,把她惹的哭笑不得,纵不知沈羽究竟是因着不想让自己担心而用这笑来掩饰,还是因着捡了一条命而真的开心。

可陆离却总是笑不出来。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事让她心思惶恐,沈羽夜中不辞而别又生死一线让她再不敢离开半步。唯有她自己清楚,那被一人的生死拉扯着不断疼痛的感觉,是一番如何的心思。

既疼,且苦。

可这又疼又苦涩的心绪在见到沈羽安稳的躺在床上平静睡着的这一刻,转而化为甘甜。即便沈羽便是在昏睡之中都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平安扣片刻不肯松开,即便沈羽在迷蒙的睡梦之中无数次的喃喃叨念着桑洛的名字,陆离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心里,却甘之如饴。

她知沈羽此生心中只有桑洛,也唯有桑洛,才能真正的站在沈羽的身边。但她却不嫉妒,也不觉委屈。

她只要沈羽活着。

只要活着,能让她瞧见,便就是最好的。

陆离拿着帕子,轻轻的擦了擦沈羽额头的薄汗,看着她额头上那一处包扎着的伤口,血渗出来,触目惊心。

那一日,医官去后,是陆离拿着手巾,蘸着温水,一点点的将沈羽身上的血污灰渍擦干净。解开她那破碎的轻甲衣衫的刹那,她便红了眼眶。周身除去伤口,还有不知道多少青紫的痕迹,更有着过往战中受伤之后留下的伤痕。这些伤痕,有些是她曾见过的,有些是她没见过的。

可她心疼,难过,更想哭。

沈羽是个颇爱洁净的人,她本就是个受不得自己有半点儿不整洁的姑娘。可因着泽阳之责,因着一国百姓,她受了多少不该有的伤,扛了多少本不该属于她的责任。

她忍着泪,仔仔细细,小心翼翼地擦着。直到给沈羽换上了干净的衣衫,盖上薄被,那忍了许久的泪水才终究如雨一般掉落下来。

那一日,沈羽在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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