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再次安静下来,姚玉景紧绷着的身子一松,整个人有些无力的瘫坐在了床榻上。
想他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轮落到被困匪寨,被人逼婚,被妇人强扒衣裳的窘境…
这…这还不如让他一头撞死,也可留个清骨,以免污了姚家世代清誉。
心里浮出此想法来,姚玉景目光一凛,当下便要咬舌自尽。
然而。
牙齿刚刚磕破舌尖,刺痛感和血腥味瞬间震的姚玉景心神一荡。
他猛的回过神来,一把扣住床榻,神情清明。
糊涂。
他怎么这般糊涂。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且男儿生存于世,理应顶天立地,有所担当。
如今尚未到绝境之地,只是遭遇了一些挫折和困难。
他的父母亲友还在担心牵挂他。
沈青玥也还置身于险境之中,试图救他。
而他。
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便选择放弃?
若真的一死了之,那么,他不是有气节,他只是懦弱,无能,迂腐。
轻轻幌了幌脑袋,姚玉景为自己差点做出愚蠢之事来而惭愧不已。
难怪祖父说他学识已至峰顶,人生却还需要历练,他的确还不够好。
努力稳定下心神来,姚玉景起身脱衣。
一身婚服而已,只要未曾呈禀高堂,共拜天地,那便什么都算不上。
沈青玥还在想办法,他也不该坐以待毙。
虽然婚事筹备的极其匆忙,但胜在寨子小,寨里人多。
在大家一下午的齐心协力之下。
傍晚时分,日头刚刚垂西,在粉紫交错的彩色云霞下,凤阳寨四下已是彩灯高挂,红绸招展。
寨里的人自寨子中间清理出了一大块空旷的地带来。
他们纷纷将家中的桌椅取了出来,在空地上拼接出一条十来米长,四五米宽的大长桌来。
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新鲜瓜果,还有美酒菜肴。
寨里的男男女女围桌而坐,亲密闲聊。
他们每个人面前都摆放着脖子粗的敞口陶土大碗,碗里盛满了美酒。
一言一笑间,一碗美酒被仰头饮下,他们看起来痛快肆意,豪爽万千。
小孩们聚拢在一起,童真稚嫩的欢笑声似要穿破云霄,为这云烟笼罩的傍晚增添了无尽的欢乐和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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