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唤我的名字巴里特以示亲近，这会儿就改口叫卡尔上尉了。
不止我感受到了派普中校口气上的变化，整个指挥部内刚刚还议论纷纷的校尉们，立即安静了下来，使得本来还算活跃的气氛顷刻间就凝固。
我干咳了一声，舒缓了一下感觉有些紧绷的咽喉部位，然后深吸一口气，吐气开声。
“相信您已经注意到了，我们在西线的敌人，虽然在地面上没有东线的俄国人那样强大与疯狂，但却更加狡猾和难对付。”
派普继续微笑着，没有回应我的话。
“如果中校阁下您还是用在东线那种，与俄国佬装甲部队刺刀见红的作战思维来对付新的敌人，那只会让英国佬、美国佬欣喜若狂。”
这时候，派普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淡，看我的眼神也不在那么坚定，我知道他已经开始动摇了。
“我想，不用我举例，中校阁下应该也见识到了英美海空军的厉害了。”
派普忽然一摆手，阻止我继续说下去，“卡尔，先不说这个，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并没有对派普横截我的谈话感到愤怒，相反，我知道这位大帅哥渐渐被我说动了。
“阁下，我的建议很简单，从现在开始，我们应该以点打面。”
“嚯？怎么个打法？”
派普露出一副大感有趣的表情，摸着下巴看着我，我微笑着走近地图，指着卡昂城南面一些比较显眼的地形。
“首先这几个点，我们必须拿下，这将是我们今后稳固防线的钉子。”
派普没说话，但哈克却忍不住了，“可怎么拿下呢，我们只要一进攻，等待我们的总是密集的炮火。”
我一听就笑了，你们动不动就一个连一个连的坦克冲上去，早就被魏特曼虎式坦克连虐怕了的英国佬，不拿舰炮招呼你们，就已经算是够仁慈了。
“分散，少校阁下，要分散！”
“分散？分散怎么进攻？”
这一次不止哈克，几乎所有人都出路一脸惊讶，似乎在他们的军事学说中，从来没有听说过分散还能进攻的说法。
看到这帮战友的表情，我再次感叹他们那已经僵化的思维是多么可怕。
“我知道你们想说集中优势兵力是所有进攻作战的常识，但先生们，此一时彼一时。我们对面已经不再是敢于跟我们刚正面，敢于跟我们硬碰硬，敢于在阵地战上跟我们刺刀见红，杀得昏天黑地的俄国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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