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那边,可有来报?”
坐在辇车之内,看着车外那一幅幅既陌生,又莫名熟悉的田野风光,刘邦面带微笑着朝直道两侧跪地恭候的丰沛百姓点头示意,嘴上也没忘记正事。
听闻身后的车厢传来刘邦的询问声,夏侯婴也稍侧过身,顺势将车速降下了些。
“曲逆侯回禀:舞阳侯闻陛下许其戴罪立功,并未作何不妥之姿。”
“只绛侯言,若以今邯郸所聚之兵先讨陈豨又后攻燕,恐或稍有不足。”
“绛侯意:暂以邯郸之兵蚕食陈豨所部;待淮南战平,太子先前所调之兵北上汇合,再行谋燕。”
“另长安来报:于舞阳侯先受缚而后释一事,未央宫未生风闻······”
“呵!”
“未生风闻······”
“好一个未生风闻!”
听着夏侯婴语调平缓的汇报声,刘邦的面色却是悄然拧在了一起,最后索性一把放下车帘。
“皇后,分明是有恃无恐,根本不忧心于樊哙之安危!”
又是一声沉呵,刘邦便将身子往前挪了挪,掀起了车厢于御车架之间,那口二尺见方的车窗布帘。
“诶,夏侯。”
“你说这樊哙,啊?危在旦夕;可皇后,怎么就丝毫不慌乱呢?”
“嗯?”
“朕可是明颁诏谕,许陈平、周勃二人便宜行事,乃至先斩后奏啊?”
听闻刘邦这声似是满带疑惑的询问,夏侯婴只下意识回过头。
待看清刘邦那张从车窗内探出的面庞上,竟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讥笑之后,夏侯婴赶到嘴边的话嗡时一停,又被夏侯婴硬生生咽回了肚中。
“许,许是皇后亦知,舞阳侯罪无可恕······”
“嘿!”
“罪无可恕······”
“嘿嘿!”
又是几声怪笑,刘邦终是再度放下车帘,重新钻入了那架用黄缯做车盖、用犛牛尾装饰车衡左侧的天子御辇之内。
而在车厢前的御马台,夏侯婴才刚暗自松口气,车厢内再度传来刘邦一声似有深意的自语声,将夏侯婴的心再次高高悬起。
“得皇后之庇护,这普天之下,凡汉之民,竟还有人堪言‘罪无可恕’?”
“嘿······”
“嘿嘿··········”
“今时之皇后,尚只不过皇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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