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给天王写首歌
次日一大早 李大胆就爬起来翻箱倒柜 找了一件称心的衣服穿上 把皮鞋擦得油亮 对着镜子照了照 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才是真正的李大胆！帅气！自信！”
“未来的香江超级巨星嘛！”
随后把桌子上的身份证和昨晚写好的歌都收进了一个黑色小背包里。
刚跑到楼下 想去买份糯米肠粉填一下肚子 结果满大街的人都在看报纸 议论纷纷。
“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啊 嘉居真的走了。”
“byon乐队以后怎么办？主唱没了。”
“唉 接受不了啊 以后再也听不到他唱歌了 根本没有人能顶替他的位置。”
“怎么就走了呢？”
“听说5日开追悼会 我一定要去现场！”
……
全是黄嘉居去世的新闻。
李大胆微微错愕 这才想起来 昨天确实是嘉居去世的日子啊 没想到穿越回了这一年 这一天。
他也是个狂热的嘉居迷 但他上辈子早就知道了这个事实 所以他不会像其他人那般难过 现在也没法考虑太多 当下应该先生存下去 赶紧成名 离开这个贫穷的地方。
收拾了一下心情 他挤开了人群 打包了一份糯米肠粉 叫了辆出租车直奔华纳总部。
结果刚到门口 昨晚的红黄毛就出现了 两个人一左一右同时架住了他的两条胳膊 把他带到了旁边的角落里。
天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李大胆 ”
“你总算出现了 找得你好辛苦啊。”
红毛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 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王中王 顶在了李大胆的右侧腹部 就是隔着衬衫李大胆都感觉到尖锐的疼 再往前动一下 刀子就可能刺进他的腹部啊 浑身凉飕飕的。
与此同时 黄毛已经在翻找他的小黑包 但是一无所获。
“你还真是够穷的 ”
“说吧 两万块什么时候还！”
“不然别怪我白刀子进 红刀子出。”
李大胆倒没慌起来 立即堆起了笑容 昨晚已经在脑海里翻出了这两个家伙的记忆。
“丝瓜哥 ”
“蛋哥 我正想今天中午下班后去找你们呢 没想到你们先来了。今天发工资和奖金 我就想着把钱还了。”
那个叫黄毛的蛋哥就说：
“说的比唱的好听 你那点工资够还吗？不过有奖金的话就另说了。”
“这个月你还不清的话 利息又得翻了。”
李大胆却扬了扬下巴：
“蛋哥 我什么时候说过谎啊？你知道的 之前为了还债 我连原先的房子都退了 搬到了现在那个破地方 很明显诚意十足啊。你们再给我半天的时间 我一定把剩下的2万块给你们。”
吹牛逼到这里 他真想破口大骂原来的李大胆 特么的居然为了一个破女人搭进去十几万港币 现在要自己帮他擦屁股。关键你和她睡过了 我没有啊？
但现在没办法 自己现在就是如假包换的李大胆。
“就中午12点 你们在这等我。”
“这可是你说的 中午这个点不见你 我们可就到片场去了 到时候你可就承担不起了。”
得到这个回答 丝瓜总算把刀子收了起来。
“放心吧 我李大胆从没负过任何人。”
李大胆重新站直了身体 拍了拍胸口 说得大气凛然 整理了一下衬衫后 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今天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拍摄什么MV 他要见一个人 就是阿JOE 刘得华不是缺歌嘛 只要把歌交到他的手中 李大胆觉得自己就可以翻身。
他的身后 红黄毛四目对视 一脸懵逼。
“有没有觉得这家伙今天有点不一样？”
“脑子变灵光了？”
“是啊 突然不怕我们了？”
“但问题是 他去哪里拿两万给我们啊？我还是觉得他骗了我们。”
……
？？？
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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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胆就来到了刘天王的地盘 隔着落地玻璃看到了光彩夺目的刘天王 还有助理阿JOE。32岁的刘得华 那帅得简直欢天暗地啊。
听说有些人的骚味隔着几公里都能闻到 而刘得华的帅也是一样道理 连空气都飘逸着帅的味道。
很多人都说1989-1993年的刘得华才是真正的刘得华 如今看见真人 是真的一点儿都没有错啊 后面的刘得华真的没有以前的刘得华帅。
因为两个人正在谈话 李大胆就不进去打扰他们。
刘得华今天的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 坐在米黄色沙发上的他看起来脸色十分憔悴 助理阿JOE坐在一边 低着头一边翻看着手中的报纸 一边嘴上念念有词说道：
“实在不行 追悼会就不要去了吧。”
“我怕你太伤心 把身体累垮了 你都一个晚上没睡了 饭也不吃 这精神状态怎么行。”
“今天也别录歌了 MV那边我盯着行了 不如休息几天 过了追悼会再说吧。”助理阿JOE原来是担心刘得华的身体状况 聊的当然是嘉居的追悼会了 新闻说是这个月5日。
“那不行 今天得把歌录了 MV也要拍出来。放心吧 我能扛住 也花不了多长时间。”刘得华直了直腰板 潇洒地挥了挥右手 拒绝了阿JOE的提议 他是真敬业啊 虽然现在很伤心 但他还是执意要把工作完成。
他和黄嘉居早年一起做过节目 是在byon主持的一档综艺节目《byon放暑假》。私底下两人的关系很好 嘉居总热衷于给刘得华讲人生的道理 生命的感悟 刘得华总是叫他‘黄伯’……
现在 这一切都只能成为回忆了。
阿JOE一看劝不了他 也就只好说：“那你先睡一会儿 晚点我们再录歌 我现在过去看看MV准备得怎样了。”
阿JOE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走出了门口 李大胆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立即迎了上来主动和他打招呼。
“阿JOE哥早 ”
阿JOE却正眼都没瞧他 他对李大胆这个人的印象很不好 所以表现得挺冷漠的。
“模特都来了？”
“已经到了 拍摄应该已经开始。”
“现在过去看看。”阿JOE双手负背 不客气地走到了前面 李大胆赶紧贴上去。
不能错失机会啊。
“阿JOE哥 我听说刘天王最近在找人写歌 我写了一首 您要不……”
李大胆的话才说了一半 阿JOE就一抬手 阻止了他说下去。换做其他人的话 他兴许会给个机会 但李大胆这种？
“不看 别浪费我的时间。”
“不是 阿JOE哥 这首情歌真的很适合刘天王啊 你先看看……”李大胆还是想多说两句。
阿JOE瞬间停下了脚步 毫不掩饰地冷笑道：
“我说你还真是不知好歹啊 也不撒泡尿尿照照自己 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
“就你这说话的舌头都捋不直 还能写歌？”
“还想给刘天王写歌？”
“你真当自己是谁了？”
“雷松德？”
“李大友？”
“罗纹？”
“李宗圣？”
“林西？”
“黄粘？”
“拜托 你只是李大胆 ”
“你连个作品都没有 ”
“你只是一个被女人骗了十几万 在大庭广众上哭哭啼啼 要死要活的怂包。你还嫌整个九龙不知道你吗？”
“就你 给天王写歌？”
“还写情歌？”
“你配吗？”
“你想毁了天王才真！”
阿JOE斜着眼 毫不留情的嘲讽如潮水般一波一波拍向李大胆。
李大胆瞬间火大了 他可不是以前的李大胆 根本不需要给阿JOE面子 他毫不客气地反击了。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凭什么我就不能给刘天王写情歌了？”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你不就是刘天王的助理而已？凭什么狗眼看人低。”
“你连看都没看过就否定了我的作品 就敢如此口出狂言侮辱人。”
“你这么说话 丢的不是你自己的脸 而是丢的刘天王的脸！”
“我就侮辱你怎么的！我说的有错吗 这是事实 整个九龙都知道的事实！”阿JOE也火了。
这个时候 办公室的门开了。
“阿JOE 你们在外面吵什么呢 这么大声 光天化日下 太难听了。”刘得华站在门口 皱着眉头看向他们。
“体面点。”
原来刚才的吵架声吵醒了他 实际上他们吵的内容也听了绝大部分 正因如此 他才站在他们跟前。
李大胆一看惊动了刘得华 心里头反而会心一笑 他要的可不就是这个效果吗？就是故意把声音拉高 让刘得华听到的 这样他才能跳过JOE 直接面对刘得华。
“你把歌拿给我看看 ”刘得华突然挤出了一个阳光的笑容 冲李大胆招了招手 示意他进办公室来。
“可是 华仔 他就是一个骗子啊 你可千万别信他 这家伙哪会写什么歌 他就是丽星公司一打杂的 整栋大楼都知道他是什么货色 你让他到楼下买个盒饭还现实点……”阿JOE还想阻止。
“别说了。”刘得华摆摆手 有些不悦了 刚才不是说要体面点吗？看不出来我在帮你擦屁股？人家再怎么差劲 也至少要给人一个机会吧。人家说的没错 你这还是坏我名声。
他当然也不会抱有什么期望 真就觉得淘到宝贝了 但就像他平时遇到过分狂热的歌迷一样 你起码要满足一下人家最基本的要求吧？你越是不满足她 她就越难缠 更加麻烦 所以面上的工作一定要做好。
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看完歌把人打发了就是 还把理儿占了。
阿JOE就这点不好 情商不够高 处理事情不够圆滑。
阿JOE只能暂时闭嘴了 但心里头还是不爽 心道刘得华就是浪费时间 一会儿看李大胆这货怎么出洋相 用脚后跟想想都能猜到他写了一首什么垃圾歌 甚至不能叫歌。
而李大胆已经走进了办公室里 然后把纸递给了刘得华。
“忘情水？”刘得华的手指头摸了摸鼻子 很随意地念出了歌名。
“国语歌。”李大胆赶紧提醒了一句。
曲谱和歌词一应俱全 虽然不抱什么希望 但刘得华还是认真对待了起来。
先是哼了一下前面的前奏 手指头也下放在到了桌面上轻轻敲着。
旋律还行 就是有点太复古了。
紧跟着又唱了几句歌词。
“曾经年少爱追梦 ”
“一心只想往前飞 ”
“行遍千山和万水 ”
……
歌词没什么独特的地方 但节奏朗朗上口 就像喝着一杯陈年老酒 相当润滑。
但太平缓了 还是没啥感觉。
“啊哈 给我一杯忘情水 换我一生不伤悲 ”
“就算我会喝醉 ”
咦！
刘天王的眉毛终于扬了起来。
这歌！
突然发生了转折 高潮就上来了！味道瞬间变了！前面的无奈和温柔 都是为了衬托后面的高潮和洒脱！
词曲共鸣！
好一杯忘情水啊！
震惊之后 这下刘天王就很投入了。
渐渐地 刘天王就进入一种忘我境界当中。
一点一点的
他的眉毛渐渐舒展了开来 然后又重新变得阴郁 痛苦 洒脱 辗辗转转 反反复复……
高潮部分 不经意间 他的眼角似乎溢出了泪水。
李大胆和阿JOE都没吱声 在一边听着 但脸上的表情却迥然不同 李大胆依旧平静如水 因为他知道刘天王肯定会满意的。
阿JOE则是和天王一样震惊 原本还想着打断刘天王的阿JOE 瞳孔越收越紧 他也是专业人士啊 此时听刘得华唱了之后 瞬间意识到自己刚才绝对干了一件相当愚蠢的事！
就在这个时候 刘天王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中尽是欣喜 之前的忧伤一扫而空。
“这歌多少钱 我要了！”刘天王直接就开口买歌了。
李大胆的嘴角总算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然后就给了一个价格。
“五万。”
身旁的阿JOE一听 立马跳了起来 指着李大胆的鼻子破口大骂：
“好你个李大胆 居然敢狮子大开口 穷疯了是吧？”
“你不如去抢？！“
“你知道多少人想给刘天王写歌吗？”
“刘天王肯唱你的歌 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你应该谢谢刘天王 而不是摆出一副这么丑陋的吃相！”
“那些知名作曲作词人给刘天王写歌也不过是象征性收点费用 甚至于他们不要钱都要抢着给刘天王写 就是这样 刘天王还要千挑万选 拒绝了很多人的好意。”
“你要搞清楚 不是你的歌让刘天王红了 而是刘天王唱红了你的歌 顺便带红了你！”
阿JOE唾沫横飞 哔哔了一大堆道理。
“你……”
刘得华却是突然一摆手 打断了阿JOE。
“五万块 我要了。”
“啊？华仔 你这……”阿JOE惊得目瞪口呆。
“别说了 这首歌肯定值五万。你马上整理好合同 然后叫财务开开好支票。”
“刘天王果然慧眼识珠 够爽快。”李大胆会心一笑 “可是 我能拿现金吗？”
他才不鸟阿JOE 老板又不是他 刘得华不答应的话 自己就不能找黎名 找郭富成 找张雪友？都是天王 谁唱还不是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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