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一身伤痕的飞烟之后,甑蕾自是大吃一惊,惊诧愤怒过后,她便马上冷静下来。
一面开箱拿了银子,吩咐人赶紧去请大夫来瞧,又让流云拿钱去买了上好的跌打膏药,务必要尽快让飞烟好起来。
宋姨娘从娘家回来之后,听说此事也是大吃了一惊。不过更令她吃惊的是,甑蕾居然能拿住陈夫人!
面对宋姨娘审视的眼神,甑蕾这回没有逃避。她只是站在飞烟的床前,对宋姨娘行了一个礼之后,冷然道:“姨娘也不是外人,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我甑蕾而今是长大了一些,正所谓今非昔比。从今往后,但凡姨娘能顾着往日的血脉亲情,照拂着我们姐弟。我甑蕾以生母在天亡灵的名义起誓,必然会全心相助姨娘夺回属于您的那些东西。”
宋姨娘讶然片刻,连忙伸手扶住,道:“蕾儿放心,你之所言正是我的夙愿。有了你这番话,我心底也就有底了。”
甑蕾肃然的点头,两双白皙柔滑的手,暂时交叠在了一起,紧紧的握住。
看着窗外渐渐漆黑下去的天色,甑蕾心道:陈夫人,今日你打在飞烟身上的那些棍棒,很快,我想我就会用你意想不到的方式,尽数还给你。
但愿,你那宝贝儿子能挨得住这些皮肉之苦。
宋姨娘正在跟飞烟小声的说着宽慰的话,猛然一个抬头时,正好看见甑蕾嘴角的冷笑。
她心里一寒,旋即垂下了眼眸。
陈府马车刚刚走到喜烟桥,就瞧见前面不远处不知出了什么事,只见人山人海地围做一堆,还不时有各种叫嚷起喝声传出来。
马车再不能过去,车夫将车停到一边后,两管事便跟着两家奴便从车里下来。
随后他们再一看,便见散面那人群围拢的地方,正是那家名叫嫣红院的花楼,只见其二楼的走廊那还站着一排花枝招展的姑娘,或是拿着团扇,或是甩着手绢看着下面,而围观的人亦是指指点点。
几个人再走进一看,原来是一群人在这花楼下面打架斗殴呢,且那花楼的台阶处还摆着一张太师椅,一位穿着宝蓝刻丝团花袍儿的公子哥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太师椅上,手里摇着扇,一脸笑哈哈的看着前面,嘴里不时道:“敢跟爷抢姑娘,抢了还胆敢不给银子,你也不打听打听爷是谁!喂喂喂,你们几个多使点力,谁给我把那弄脏爷衣服的小白脸打成猪头,爷就赏他五十两!”
“柴叔,不,不好了!”
两个家奴钻进去看了几眼,就一脸惊慌的钻出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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