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一个诗人应该是由“自然之子”和“文明之子”这两重构成的,这两重之间的平衡关系将决定一位诗人的存在。一旦平衡关系失去,他(她)的存在就会出现危机,最直观的例子是顾城和海子,作为“自然之子”的强和作为“文明之子”的弱导致了他们的悲剧。诗歌写作更需要天才(对比小说和散文),你在这个行业中浸泡越深便越会发现,这几乎已成为大家的共识。如前文所列,我17岁的诗和顾城14岁的诗搁在一起比较,我应该被宣判死刑立即执行,白痴一个,还玩什么玩啊!但问题是什么是天才?一个人在14岁或17岁时所显示的才华才叫天才吗?没那么简单。14岁的顾城已经有了“文明之子”的那重身份(他已系统地读了洛尔迦、惠特曼、艾略特),而17岁的我几乎没有这一重身份(我甚至没读过北岛和顾城本人)。所以,天才不是“天生此才”,它是“文明之子”反复作用于“自然之子”的结果。我愿意和顾城去比双方都写于25岁时的诗,我更敢去比双方都写于30岁时的诗。这是我存在(写下去)的内心依据。我确实发现了自己身上别人无法复制的那部分才华--这就叫“天才”。比如《结结巴巴》为什么是被我写出?既偶然又必然。与此同时,我也确实发现了自身存在的致命缺陷;我的语言飞翔感太差了!而我又对一种“天马行空”的境界心向往之(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将进酒》,金斯堡《嚎叫》、《美国》),这便构成了我写作时的一种痛苦,别人无法知道,你写不出你想要的那种效果。这可能缘于我思维的跳跃能力天生就差,也可能因为我的写作是更强调方向感的写作(语言过于集中的被推向某个方位)。正如才华不是绝对的天生,问题也不是绝对天生的问题,我相信它有终被克服的一日,我相信我作为“文明之子”的那一重仍会起作用。

无才不写诗。由于对自身(才华)的确信,而且没有丧失自省的冷静,我就没有去做职业的混子。本来事情是简单的,你写完你的东西就什么都不用管,如果它真是好东西那被人认识是迟早的问题。有时我也很虚无,因为看到最终决定一切的东西是什么,而且有一个铁规律:越晚被承认的东西就越是好东西。我从自己作品的处境中也看到了某种迹象,它在短期之内想得到公认已无可能,那是不是就能得到一个更好的未来呢?有一次,面对友人南嫫的称赞我回答说:“不论多少,我的作品给我的将来存了一笔钱。”虚无是一种轻松,它暗藏力量,也能为自己赢得专注。可我又是这么矛盾的一个人,看到一批才华平庸者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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