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这种东西,有时侯还是有点意思,就象我的小姑姑。

现在我躺在我们家的沙发上,屋子里在放披头士的《黄色潜艇》,屋子里分明充满了一种懒洋洋的嬉皮士情调,我的桌子上放着一杯咖啡,每天我都要喝一杯咖啡,墙上挂着凡高的画--我常想凡高到了晚年一定是精神分裂的,他放弃了世俗的快乐,走到阿尔的田野上,选定一个位置朝自己开枪,结束了短暂忧郁的生命。

我看着坐在对面的小姑姑,她说,凡高不喜欢城市因为城市令他神经衰弱,可是我喜欢城市,真的喜欢。

我可爱的小姑姑穿着一身黑坐在沙发里,神清气爽,脸色红润。

喜欢唱歌的小姑姑没有成为歌唱家,反而成了作家,她原来的英文比我现在的水平还烂,但是现在她居然会用英文写小说,还是畅销书。她身材窈窕常穿着唐装或旗袍出现,梳着圆髻。小姑姑有一张孩子气的粉扑子脸,微微斜飞的丹凤眼,丰厚的唇,悬胆鼻,这使她极象西人心目中的东方佳丽,充满了甜蜜的异国情调。

小姑姑的新书叫《火红的农场》,讲述她的知青生活,里面涉及到政治和性这两个畅销的元素,也许不久以后她会上TIME杂志。写作对于小姑姑来说是件时髦的事情,但如果明天香奈尔找她做代言人,她会马上放弃写作,但是目前香奈尔只选用30岁以下的白种美女,姑姑虽然是美女,但是她毕竟老了,这一点很遗憾。我常充满好奇地问她一些知识青年下乡插队的情形,是否真如她的小说所述离奇曲折,她用不以为然的口吻回应:“有什么好说的,反正这辈子我是不会再下乡的了。”当然最后她还是应我的一再要求讲一些故事,这些故事在她的叙述下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功能。我得承认小姑姑似乎更适合写作,比起做香奈尔的代言人来说。

小姑姑目前已经不在中国,但是每逢假日她都会回来看我的母亲,她们的道路迥然不同,她们这对姐妹,从外表到个性其实毫无相似之处。我的母亲是个沉默内敛的人,小姑姑说,这和你外公一样。

外公在我的记忆里是个奇怪的人。

那时据母亲说在W大里,是一色的红瓦青砖平房,道路两旁夹着樱花树,樱花是最奇怪的花--开到盛极的时候就死掉了,樱花的颜色有粉、白两种,非常脆弱的颜色,象人无常之生命,弥散着消极的气息。后来那里拆掉平房建高楼,居然时常有人跳楼,摔死在落英缤纷的道上,别有一番凄恻的视觉效果。每次行过的人都要看看头上的高楼,揣测不知何时又有人要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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