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快追！”玉玙从淑慧的怀中出来，着急地冲小邓子叫喊。
“算了吧。”淑慧依然凝望遥远的天际，漠然地说：“两军对垒还要给对方留条活路。”
“那小主的孩子怎么办？”玉玙既忧心又不解：“岂不是白死了？”
玉琛皱着眉瞪了玉玙一眼，可她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淑慧没有回答，默默地摇头叹息：“皆是可怜人。”
玉玙不知淑慧指谁，仍好奇地盯着她。
淑慧握住玉玙的手，收敛了目光转头说：“你们都早些休息吧。”说着拉着玉玙进了屋。
让玉玙整理好了床铺，喝了保胎药就睡下了，玉玙抱腿蜷在床帐外，琢磨着淑慧的话，恍惚间就睡着了。
转天初一，各宫妃嫔均到景仁宫向諴妃拜年。
淑慧完梳洗打扮，小尹子阴着脸进来，请了安低声说：“橙清死了。”
淑慧并没有过分惊讶，玉琛微微掠过惊讶之色，梳头的手稍稍顿了顿。她毕竟经历得多，早就习惯了应对各种突发事件。
淑慧依旧侧头对着镜子戴上耳环，平静地问：“在哪发现的？”
“在咸福宫外的枯水井里，是今早紫幽告诉奴才的。”小尹子恭敬地说。
刚才听说橙清死了都没有丝毫惊讶之色的淑慧露出了少有的担忧：“小尹子。”
“奴才在。”
“你今日就带着小悦子去咸福宫，无论如何保护好芯常在。”淑慧停下了手，严肃地吩咐。
“嗻。”小尹子只是默默地退下了。
玉琛似乎明白了小主的意思。若有所思地给她梳了简单的发髻。
景仁宫各宫小主齐聚一堂，諴妃端坐正中，打扮得富贵华美，脸上挂着和善的小，淑慧却感到她笑里藏刀。
众嫔妃先向諴妃拜了年，每人说了些喜庆祥和的话。
淑慧看芯常在脸色苍白，原本炯炯有神的眼中发出忧愁的目光，强笑遮不住内心的不安，和前几天判若两人。
果然不出淑慧所料，諴妃的消息比自己的还要灵通，几乎是事发之时就知道了。
“听说如嫔宫中的橙清死了，可有这回事？”
淑慧看到芯常在瞬间面如死灰，愣愣地没有任何反应。
“回諴妃娘娘，正是。”淑慧不卑不亢，泰然自若。
“如嫔向来以体谅下人著称，永寿宫中怎也会发生这种事？”諴妃早有刁难淑慧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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