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显然不如想象中的不可逆转,因为,西凉军并没有立即攻城。
从发现敌军踪迹到广漠府被围,一切发生得很快,只在眨眼之间。根据上官千阙的说法,这样迅速老练的行军调遣就算是百战老将也很难迅速做出反应,何况是青羡林这样并不真正具有行伍经验的江湖人。然而,西凉军完成对广漠府的包围之后,就静悄悄地没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应该是在等待进一步的命令。”上官千阙说。这时候我们就坐在城墙下的藏兵洞里,桌上摆着粗瓷碗,里面是奉剑特意送来的上等香茗。“西凉军突进应该是试探。平凉王大概想不到鲜于微会让道,西凉军如入无人之境一口气杀入广漠府腹地,今日围城之举恐怕也是将在外。----看来一切还有转机。”
这时候我也大概明白敌我悬殊了,简单明白一点说,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你是说,曲叔叔未必会打广漠府?”我问。
“如果平凉王知道皇上并不在此地,打广漠府有什么意义?”上官千阙反问。
紫靥道:“这说不通。如果皇帝仍在广漠府,鲜于微怎么会轻易让道?西凉军既然毫无阻滞地通过了鲜于微驻军的北岭峡,平凉王府应该就知道皇帝不在了。----如果平凉王府攻打广漠府的目的只是皇帝,北岭峡之后就应该撤军。”
上官千阙道:“所以,我说此事恐怕是将在外。看这里……从北岭峡到广漠府并不远。快马一天半就可以赶到。西凉军最擅奇袭,这样的短途快速作战不在话下。也许消息根本还未传到平凉王帅帐,也许平凉王府的命令跟不上这支队伍。围而不打就是明证。”
我也看过一些兵书,不禁问道:“攻坚不易,或许正是想围城逼降呢?”
上官千阙道:“不可能。第一。广漠府物资充裕,又近秋收,自给自足并不畏惧孤城断粮。第二,平凉王素来作战果决,军风强悍。一路北进中原目地明确,直指京师,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广漠府拖泥带水。”
“那么,照您的意思。只要告诉曲叔叔姬檀已经返京,则广漠府可保无虞?”我问。
上官千阙肯定地说:“对于平凉王府来说,此刻攻打广漠府并没有实际意义。倘若决意坐而分治半壁江山,广漠府自然是毫无疑义的战略重镇,不过,西凉军的目的是京师。目前西凉军主力已经渡江北上中原,广漠府既阻不断西凉军去路,也掐不住西凉军退路,分兵打下广漠府又如何?反而必须分配兵力守城,并东面直接与东陵大营十万兵马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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