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相激就会有反应,即时装得再好,也终是个害怕寂寞到极点的孩子。
总是笑着的,神采飞扬,笑得摇落满天满地满枝满径的红粉海棠,似就要这样摇尽一世的风华。璀璨闪亮的星光点点起的荧灯,映衬着夜色中散落的花瓣美到屏息,却照不清楚她的归途。
“如果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笑着好了。”另一个人这么说过。
他说的时候,嘴角有好看的弧线,不能完全称之为笑意。还清楚地浮现的:眼睛调皮地眨了下,泛起的是只有相熟间才会流露的抹淘气。
“再安静下来细细想想,就会有很多意外的发现。”
“嗯。”她自此记在心底,然后萦绕着一个小小疑问:
如果有天,找不到方向。
谁会是那个,找到我的人?
还是谁都没有,只有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仔仔细细地想着,摸索着,跌撞着,直到弄得浑身脏脏兮兮的,伤痕累累,
再出现在你一直微笑着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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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后,一贯嚷嚷的花媛安静,想是托花清的福。夜落了下,屋子里还是不见花妮,薛镜搬了琴台练琴。铮铮然,像是能渐渐平复下来什么。她失神地速拨着弦,凌乱起伏,节奏越来越快,听不出什么调子,事实上她也不知道弹的是什么。
“道家谓琴,中正和平。怎经你弹得这么激烈?”水晶帘一线线依次荡了来,山水画伸了扇子拨划着。
“小姐,小姐!山水画他要上来,还不许我通报。”花媛喘喘地探了脑袋,一急就忘了礼数。薛镜暗想平日里真是管教得太少了,拂手便让她下去。
“原来我还有个诨名。”山水画歪了头想了下,“也不算坏。不过我更喜欢你称呼我的名字。”说着恣意地凑了近。
“名字不过是个符号。即便改了,人还是一样的。”薛镜罢了琴上的手。
“可我要了这名字,它便是我的了,从此便专属于我。”山水画少见的执着。
“随你。来了就是为了与我争这个?”
“听说你习琴不通,刚好我也略知些,便自荐来指点一二。”笑得无害。
“哦?”
薛镜狐疑地环身打量了他一周,之前倒没怎么看出来,当然现在也是没有。颜渊见她不信,便从衣襟里掏了支翠玉笛出来。接过一看,长过半尺,通体碧绿,圆润精致,像是已被摩挲了很久所致,一尾缀饰青丝缨穗,抚过顺滑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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