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这一年一度的光明节。

我们站在第一神殿的塔楼上俯看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从前一天夜里就开始向主神殿汇聚,道路左侧是身穿白袍的祭司,右侧则是黑袍的教徒,衣着各异的旅行者被夹在中间,人潮缓慢的向前涌动,祭司和教徒们低着头,偶尔会有不耐烦的旅行者抬头张望。

主神殿已经被装扮成祭台的模样,鲜红的地毯从神殿一直铺到鲜花广场,最高祭司将在神殿完成祭祀,然后一路行进到鲜花广场布道,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也是教徒接受圣光普照的唯一机会,因而在地毯边争取一个有利的位置便至关重要,通常大祭司会按照教徒的虔诚度和对圣教的贡献来安排。

尽管不报什么希望,但石头还是在人群中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亚尔斯兰坐在塔楼的栏杆上微笑着,我发现人群中似乎有人在向他招手。今天凌晨的时候,我们九人都换上了白色的观礼服,这也是圣教祭司的标准装束,只不过我们的衣服上没有象征身份的金色丝带。

浩浩荡荡的人群把主神殿团团围住,这时我才第一次意识到,圣教的势力竟是如此的庞大,高级祭司和牧师站在最前方,紧随其后的是下级祭司和教徒,外围则留给了其余好奇的旅行者和商民。

“请随我来。”大祭司站在门口轻声说。

我们跟着他下到第一神殿的下层,原来三座神殿是通过地下通道联通的,在缀满月长石的密室内,大祭司念响咒文,一道石门无声开启,随着我们的进入,通道两侧的火把也依次亮了起来。

“我没有看到你们的任何防范措施。”石头紧跟着大祭司,纯白的衣袍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怪异。

“当命运敲响房门的时候,你唯一要做的只是让自己平静下来。”

杂乱的脚步声回荡在密道之内,晃动的火焰将大祭司苍老的身影映在石壁上。命运,我在心中重复着这个名词,路西法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脑海中,令人憎恶的词语,他总是说。

沿着石阶拾级而上,片刻之后,我们来到了主神殿,另一名大祭司早已迎候在那里。

“好久不见,斯图尔特。”他的面容同样苍老,但下巴上却没有胡须。

石头微微颔首,神色淡然。

两名大祭司在前引路,他们低声交谈着,我伸长耳朵仔细倾听,但也只是隐约听到几个名词:

最高祭司……命运……代价……

索菲亚轻轻拉住我的手,伊莉娅紧随其后,卡佳和赛瑟琳并排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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