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莞一早就被漱雪凝霜闹醒了 禁足日期已到 今日要循例给皇后请安去。
唐莞任由她们收拾梳妆 闭目笑道：“禁足也不是全无好处 起码不用起这么大早。”
凝霜笑道：“这几天在咱们毓殊斋憋得也够了 小姐好歹带着我们出去逛逛 牡丹都开了 在院子里都闻得到香味呢。”
唐莞笑着应下了。
外边报馨容华到了。
方君馨来这么早却是约了唐莞一道去请安去。
唐莞不好让她多等 匆匆收拾了两人一起出门。
路上方君馨回头看了一眼 宫女们都是乖觉的 忙后退几步 隔得远远的跟着。
唐莞笑道：“要说什么？”
方君馨正色道：“知道这回皇后发怒是因为艾儿的事儿 你被禁足是委屈了。但你别那么对艾儿。能在宫里活着都不容易 姐姐妹妹的更要交心扶持。你有个妹妹在宫里 不知多少人羡慕眼红呢 别人不说 如果我姐姐也在宫里头 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唐莞道：“不是这话 就因为这宫里活着不易 才不愿意她趟这浑水。做宫女就那么不好么 过得几年送她出宫 堂堂正正、太太平平的过了下半生不好过在这小圈圈里窝索着？定要费尽心机往里头钻 她已经不是之前的艾儿了 我没有这样眼皮儿浅 心思沉的妹妹。”
方君馨叹道：“莞儿莞儿 何其痴哉。艾儿再怎样也是秀女的身份进宫 你真以为她可以像其他宫女们一样愈龄出宫么？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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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难料 你来龙去脉尚且没有打听清楚 怎好就一口咬定是艾儿自己拿的主意？难道就不怕冤枉了艾儿？何况皇上虽然疼她 到底还是按着宫女对待的 以后怎样也难说 你……莞儿 你是个明白人 该怎样自己清楚。”唐莞也有些惭愧。这些她都想得到 只是任性着偏要埋怨自己的妹妹。其实换做旁人 她定会丝毫不为所动 这样的不宽容 也许只是因为那人是自己的妹妹。
方君馨不再追问 只用手抚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 幽幽道：“莞儿 你到了我这个时候就知道了 这样娇弱柔嫩的一条小命儿在自己腹中 恨不得整宫都是自己的姐妹 不用提防谁也不想算计谁。平平安安的把孩儿生下来 看着他平平安安的长大 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唐莞听得方君馨这样说 也是伤感 含泪笑道：“是 是我自误了。”
自坤宁宫出来后 唐莞心情已是大好了 凝霜一力撺掇着逛院子去。方君馨起的过早了些 只要回去补觉。唐莞与她分别了 同赵庆媛一起往御花园中走去。
正是牡丹花开的时候 两人便商量着一路往院中牡丹最艳的伴香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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