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跟着元谨进了文德殿。
皇上正斜倚在榻上小憩。
他相貌端庄，洋溢着静谧而智慧的气息。但其中也存在某种特异的东西、不寻常的东西、让人无法掉以轻心的东西。这是一张一眼看上去便令人畏缩不前的脸。
“这就是恒王妃？”皇上坐正了身子，注视着东方玉，像是自言自语，“不像”。
他高高的鼻梁又直又挺，让人想起山。山麓辽阔，充满威严。看他的脸，首先跃入眼帘的就是那只鼻子，与之相对，一双眼睛深深凹陷，很难看清眼窝深处的瞳孔究竟在注视什么。
“对于天朝，你知道多少？”皇上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说。
“知道得不多。”东方玉小心翼翼地回答，不确定应不应该说出自己的身世。
正犹豫着，元谨突然问道：“父皇的身子，这两日感觉好些了吗？”东方玉听出了元谨声音里的担忧，可皇上看上去非常健康，并不像是身患重病的样子啊。
皇上简短地点了下头，将视线挪到了元谨身上，目光中多了些许的柔和。
“略微好些了。只是每到下午，头时常还觉得发昏，且浑身没劲，服了药后就恢复了。”
“父皇服的什么药？是什么形状？”元谨仔细地问。
“黑色的药丸，苦味倒不浓，怎么了？”元谨过于严肃的语气，让皇上有些奇怪。
“哦，没事。”
说了一会家常话，皇上似乎有话要单独交待元谨，便让公公先将东方玉带到了隔壁的偏殿。
东方玉独自坐在偏殿里，元谨的话偶尔也隐隐约约的从隔壁传过来“……儿臣以为，不仅军制应改为团营制，各边防也应加派名将把守；另兵器也有待改善，我朝的兵器刃短矛长，杀伤力太弱，应将其调整为刃长矛短……”
这些兵家的事，东方玉也听不明白，况且也只是只言片语。坐得累了，她趴在榻椅上，用胳膊支着头，时间长了，渐渐的竟这样睡着了。
懵懵懂懂中，那个叫芙蓉的女孩突然走进偏殿，笑吟吟地对她说，“还是趁早把我的位子还给我吧！”而后伸出手来拉扯她，几乎要将她的衣裳都扯破了。东方玉惊得连连叫道：“别拉我，别拉我！你这么想要这个位子，就拿去好了！我本来也不想的！”
一个身影迈进殿里，听了东方玉梦中的魇语，愣了一下，又轻轻的退了出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东方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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