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酗酒

医院任何时候都不缺人 原本宽阔的大厅在苏晨眼里显得格外局促 她发现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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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汇集成两种情绪 或欢喜或悲伤。

她找了个角落 让高子维坐下 自己去茶水间倒了一杯温水 让他将药服了。

医生虽然对高子维这种类似咎由自取的行为很不屑 但给他开的药却非常管用 不消二十分钟 高子维就感觉轻松了很多。他的精神也明显好起来 站起来 走了几圈 觉得疼痛不再 便对苏晨说：“我没事了 我们回家吧。”说着他就去拉苏晨 也就是这么一拉 他察觉出了苏晨僵硬 这种僵硬来自她的身体以及神情 只见她的脸色阴沉 如同六月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所认识的她 从未像现在这样直接地将心情表露在脸上！

想起刚才的一番折腾 他有种理亏的感觉。试探性地问 “你生气了？”

苏晨抬起头 目光和高子维对视 毫不掩饰自己此刻的不愉快 “是 我很生气。”

高子维张了张嘴 没能说出话来。他挪了两步 再次挨着苏晨坐下。医生的训斥仍然在耳畔回想 他终于扭头对苏晨说：“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适应的。”

苏晨一听 “嗖”地一声站起来 “你明知道你的胃病那么严重 为什么不跟我说？你是不是想让我羞愧得无地自容？”

高子维摇头 “不 这不关你的事 ”说着他别有深意地看了苏晨一眼 “我只是觉得有些习惯是可以试着去改变的 只是 从不习惯到习惯 得有一个过程。”

这话怎么这么具有哲理性？苏晨先是一怔 随后便明白了高子维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他似乎在说他们之间现在的生活状态？是的！但是 这种暗示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就好像身上痒痒的却没有办法去挠。

她反驳道：“这是两码事 和习惯没关系。你的胃根本就不能承受那么辣的东西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丧失了去习惯的资格。”

高子维看着苏晨涨红的脸 才发觉他们的谈话已经不知不觉升级成为辩论赛了！可是 苏晨所说的好像也没有错 至少在这件事情上很在理。他不得不认输 于是他起身 拉着苏晨的胳膊 “是我不对 你放心 下不为例。”

苏晨原本处于战斗状态 没料到高子维这边却偃旗息鼓了。事已至此 她若还是揪着不放 那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了。

她站起来 “走吧。”

一路上 苏晨一直看着窗外 起初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尴尬 直到车子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来 她才感觉他们之间有种可怕的沉默 像一把利刃 横在他们中间。她去看高子维 却发现他也在看自己 四目相对 两人同时急急将目光错开。

这样下去 总不是办法 苏晨心想。她率先打破沉默 语气漫不经心地 “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胃病的？”

高子维没想到苏晨会问这个 一时间有点欢喜 情绪也很快从不自在当中脱离出来 “上大学的时候。”

“哦？”苏晨笑笑 “该不会是饿成这样吧？”话一出口 她又感觉到有点多余。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哪还有饿出胃病的大学生？何况他的家境一直都很宽裕 又是独生子 父母怕是恨不得把一切都给他。

“说出来你可能会不相信 ”高子维自如地转动着方向盘 接着道 “其实是因为酗酒才把胃给搞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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