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呕心沥血

顾云飞带着懿德快马加鞭赶回府中，已是拂晓之际。这一夜的奔波劳累，让懿德很是辛苦。但她一下马，却顾不上休息，回到房中便掌灯研读那配方。只见她眉头深锁，神色凝重，脸上满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强。

顾云飞上前安抚道：“瑞儿，不要着急，还有时日，先休息一下吧。我又不是即刻就死了……”话未说完，就被她按住嘴唇。她含泪摇摇头，示意他休要再提类似的话。顾云飞会意，握住她的手在唇间轻轻一吻。她勉强笑了笑，转身继续冥思苦想。

顾云飞在一旁静静地陪伴着她。眼见天色放亮，他便上前轻轻扇灭了蜡烛。直至晌午时分，懿德突然道：“云师兄，你快去弄个猴子来。”

“猴子？要猴子做什么？”

“试药。”

顾云飞一愣。他道：“还是你想得周全。阿祖做这事儿最拿手了。我这就安排他去！”

夏祖善已得知实情，一方面为着顾云飞的遭遇深深担忧，另一方面又为着自己帮不上忙而苦恼着。如今领到这么个差使，他很是激动，取了银两便冲了出去。

行至天桥附近，不少民间艺人正在摆场子吆喝着。他灵机一动，找到一个玩猴把戏的老艺人，连哄带骗，好说歹说，花了五十两银子将那猴子买了回来。

傍晚，听到门外传来吱吱动响，顾云飞笑道：“我说得没错吧，阿祖果然弄回了一只！”

懿德却不似他那般轻松。她递给他一个药丸道：“你先把这个给猴子吃了吧。千万要小心，这便是我配出来的‘女儿红’了。”

顾云飞不敢怠慢，亲自到药房点了药，同夏祖善七手八脚地将那猴子绑上，强行将“女儿红”塞进它嘴中。那猴子竟吞了，吃完了还咂了咂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夏祖善小心地问道：“顾大哥，小德子她，会配出解药么？”

顾云飞轻叹道：“会的。她一定会的。”

一连数日，懿德在纸上不停地写着，不时将所配的方子揉成团扔掉，看起来很是焦虑不安。只听她低声骂道：“这‘女儿红’伤尽五脏六腑，我所配的解方儿，顾此失彼，怎么配都不能完全解掉毒性。这圣女教实在太过阴毒！”

顾云飞安慰道：“你歇息一下吧，换换脑子，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懿德拿起了她的峨嵋刺，在手中旋转着。待峨嵋刺忽然停住，一道灵光闪过脑海――她真的想到了破解之法。她迅速提笔在纸上写下配方，唯恐慢一步便将那方子给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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