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沉沉,西冷州的夜晚极冷,冷到那轮明月似乎都结了一层白霜,因此看起来要比中原的月亮格外的明亮。风里扬着从拉莫尔吹来的细沙,刮在人的脸上有些疼。
如斯正欲吹灭蜡烛想要睡觉时,却突然看见一个黑影从窗边飞过。她浑身一凛,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试探性的喊道:“公子?”
许久,没有任何动静。
如斯以为自己刚刚不过是花了眼,然而正当她放下心来,忽又看见那黑影映在了自己的门扉上。如斯心下一惊,强忍住呼声,握住随身佩戴的寒光缩在了阴影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住那道黑影。
那人悄声打开了门,小心翼翼的探了进来。
清戈蒙着面,警觉的四处寻找着如斯的身影。然而偌大的房间里,竟没有一个人影。刚刚明明看见她的影子映在了窗纸上,怎么此时……人呢?
正当他困惑不已时,却听见背后一声轻响,他戒备的转过身,看见如斯正瞪大了眼睛握紧匕首看着自己。
“你是何人!”如斯忍住害怕,看着眼前的男子。这个人,那双眼睛好生熟悉,只是具体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清戈见如斯这副模样,心里觉得好笑,他索性放松戒备双手背在后面,微微笑看着如斯,说道:“我来接你回家。”
“家?”如斯一愣,垂下手纳闷的看着他。
“你叫如斯,东徽人,七月十七日生人,九岁丧母,十岁进入相府,至今。”清戈将细作调查出的一切流利说来,心中因着这些话竟微微有些疼。这虽是寥寥几十字,但那背后的酸楚与艰辛怕是千言万语都难说尽。
如斯看着那一双眼,平生了一股熟稔:“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事?”
“我是你堂兄。”清戈的汉语说的有些磕磕巴巴,但他仍旧将声音尽量放轻,最后的那声“堂兄”极尽温柔。
如斯却并不因为这个消息而感到惊喜,她呆了呆,手中的寒光“咣啷”一声落在了地上。好一会儿,她才默默的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堂兄,我只有一个娘亲,可她已经死了。”
“不!”清戈走近如斯,一把扯下蒙住面的布,他那双银眸紧紧盯着如斯的眼。这两双如此相似的眼睛甫一对上,彼此心中具是一震。“你还有父亲,还有叔伯,还有我。”
如斯看着那张敕勒人的脸,心中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会有一个异族兄长或是异族父亲。更何况,是越之国的大敌砂之国的人!
她摇了摇头,咬了咬唇皱着眉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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