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二哥,你为什么不画我的脸?嫌我长得不好看么?”梅牵衣本不想多说什么,却还是忍不住重复又问了这个问题。{173}

谭中柳对她这略带撒娇的问题,也颇宠溺地回答道:“我是怕画了脸啊,从画里又走出来一个牵牵,到时候有两个牵牵了,分不清真假了可怎么办?”他自玩笑说完,收起画笔,将画面迎风,专心地研究着那画里的每一条线的走势。此刻,在他眼里,那幅画已经不再是画,那美人图也不再是美人了。

金雨朵见梅牵衣傻愣着,以为她没听懂,于是开口帮她解释道:“牵牵,二公子这想表达的应该是,画笔已画不出牵牵之美了。”

半晌,谭中柳放下画纸,画笔在指尖旋转几圈,左手不知从哪里探出了他那从不离身的书册,脚步移动,转着身形,一手执笔,一手合书,在船板上开始舞起来。只是,那笔不是笔,那书也不是书。左手笔出,一招一招,温柔旖旎,像为心爱的女子画眉梳妆一般。右手书开,招式并未成形。

梅牵衣看得眼眸微眯。谭中柳的剑,是这样练的么?好像有什么与记忆中的不同了。

梅疏凝从舱室出来,看见谭中柳练剑,兴致也起,看了一会,喝一声:“谭兄,接招!”抖着剑花便刺入了那青玉笔和檀香书里去了。谭中柳见有人试招也欣然接受,挑笔迎来,走着刚才的招式,一招一招试过,只可惜,这实际一出招,那原本未成形的右手书册之招,更加没形了。

梅牵衣微微叹了一口气,抬头望了望那银灰的天空,心里说不出是安还是不安。

知晓未来时,害怕;当现实一步一步按未来的脚本走时,恐惧;现在,改变越来越多了,照例应该是好了,离那个“未来”越远,她与家人才越安全,可为何,心里仍有着隐约的彷徨与害怕。是因为现在的未来,已经不可知了么?

身边的金雨朵也拎着剑加入了他们,梅牵衣望着她翩然的身影,禁不住地想,展凉颜再遇到她,依然会爱上她吗?是会的吧,就像谭中柳也还是喜欢上了她。不管现在改变多少,该遇到的会遇到,那些该爱上的,大概也早晚都会爱上吧。她可以刻意地努力改变一些事情,但有些感情却无法改变。

再叹一口气,借口累,她回了舱中休息,准备全心应付那即将来到的大战。

不意外的,一路无事,船出桐江后,进入淳安境内。湖庄遣人来迎接,告之已部署完毕,但未曾获悉灵婴楼的踪迹,地堂门也丢了讯息。[173]梅牵衣早料到这个结果,并未多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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