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价格委实不低。看来老弟已经亲近过她的风采啰？”
“那里那里，俺这模样，不达标准；只是跟一个官府朋友去请她陪酒一次，隔座相望，的确过目难忘、过目难忘啊！”
“哈哈哈，如此说来，愚兄倒要领略领略。”
秦老板急忙高兴道：“老兄如若不弃，小弟愿意奉陪。”
“当然、当然。今日已晚，明天上午如何？”
“一言为定。”
“好，干了这杯酒！”钱大叔举杯同秦老板一碰，两个人笑着同时一饮而尽。
秋云同钱玉对坐用餐，已经多次，双方早已习惯，不再忸怩。二人低头吃饭，好久无语。秋云突然噗哧一笑，钱玉茫然地看她一眼，问道：“姑娘笑什么？”
秋云：“没什么。你怎么不夹菜吃？”说着搛了一块菜放在钱玉面前的盘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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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玉说一声“谢谢姑娘”，就继续埋头吃饭。
秋云问道：“大叔今年多大年纪？”
“好像39岁。”
“大叔家里还有什么人？”
“一个婶子，两个儿子，两个闺女。”
“儿子多大了？”
“一个14，一个11。”
“哦，怪不得带你出来。闺女呢？”
“一个好像有17了，俺叔说回家就给她办喜事。最小的才6、7岁。”
秋云若有所思。
钱玉红着脸给秋云夹了一块菜：“姑娘，请。”
秋云道谢，盯着钱玉看。
钱玉发觉了，有些局促不安。
秋云小声说：“俺问你一句话，你要告诉俺实话。”
钱玉：“姑娘请问。”
“大叔为什么买俺？”
钱玉脸上忽然涨红得格外厉害，支吾说：“这个，俺也不知道。”
“你撒谎！”
钱玉躲避着她的目光。
“你不告诉俺，俺就不吃了，明天、后天，永远都不吃饭，不明不白，活得难受，不如饿死算了！”秋云搁下筷子，故意捂着脸哽咽。
钱玉慌忙道：“姑娘快别这样，俺告诉你，行了吧？”
“你说。”
“俺说了，你可不能告诉俺叔，他不让俺说，说怕途中日子长，不好相处。”
“没事的，咱们不是相处的很好吗？你说。”
钱玉鼓足勇气说：“他说，把你给俺做婆娘。”
秋云听了，顿时一阵欣喜，心里涌起一股甜蜜蜜的感觉，果然和自己的猜想一样呀！她小声问：“你愿意吗？”
“当然愿意。你呢？”
“俺不愿意。”
“啊？为什么？”
“你家里一定有女人了，俺去得服侍她！”
钱玉松了一口气：“你看俺是能娶两个婆娘的人吗？叔不给俺张罗，俺一个也娶不起。”
“你家还有什么人？”
“只有娘，和一个妹妹。爹在妹妹没出生的时候就病故了。”
“你也是苦人，可比俺好一些，俺娘也没了，就孤零零一个人！”说着哭了。
钱玉慌忙说：“怎么一个人呢？不是还有俺叔，还有俺吗？”说着小心翼翼地从袖笼里掏出一个手绢，伸到秋云面前：“给，这是俺在汴京为你买的，原想以后给你。快擦擦眼泪，莫哭了，你一哭，俺也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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