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 晴空万里 天上没有一丝的云彩 太阳把地面烤得滚烫 一阵风吹来
从地面卷起了一阵热浪 火烧火燎的使人感到窒息。马路两旁的老魁树上 知了在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仿佛是在告诉所有人 它们才是夏天的主角。“呜呜” 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 一辆公共汽车在马路上缓缓地驶过 车轮卷起了一阵尘土之后 拐弯驶进了公交汽车总站后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 从车上走下了一位司机。他叫洪立新 今年四十多岁的年纪 已是不惑之年。他快步的走到了调度室的大门口 大声地喊了一句
“王姐 我回来了啊”！
“怎么着 完活儿了” 这时候 一个胖女人从屋里推门出来 她是车队的队长 姓王 大家都叫她王姐。她推开屋门 一股热浪袭来 她皱了皱眉 看了一眼老洪说道
“哎呦 这都晚上了怎么还这么热啊 老洪 你今天可够慢的啊 ”
“天热呗 车不好开” 老洪解释道
“那行了 完活儿了你就回家好好歇歇喝吧 别忘了啊 明天你可是晚班 老翟 赶紧接班”！王姐朝着对面的一排职工宿舍喊去 不多时 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和老洪年龄相仿的中年男人 又瘦又高的个子 弓着个腰 又有些谢顶 阴沟的鼻子 三角眼 一副不招人待见的样子 只见他晃晃悠悠来到了老洪和王姐的跟前 边抽着烟边说道
“王姐 我跟你说啊 这房子我还得住两天”
“别废话 这宿舍是给上夜班的司机住的 不能给你当新婚洞房”
“不是 我跟我前妻的官司还没最后判呢 我没拿到钱现在没地方住”
“我不管 谁让你离婚了”
“我也不想离 可那“母夜叉”谁能跟她过 你看看现在我这小媳妇 那个温柔劲儿 老洪你听我的 也离了得了 离了再找个新的 保准和你现在的不一样”
“得了 别喷粪了！你以为老洪跟你一样啊 赶紧干活走人”！
听完了这话老翟并没再说什么 只是冲这老洪笑了一下 然后开车走了。老洪见公共汽车渐渐远去之后 心里是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他和老翟是“发小” 形影不离 从上学到现在 俩个人都在一起 但是 他万万也没想到的是 老翟竟然在上个月离婚了 是因为他在车队里和一个卖票的女孩结了婚。老洪曾经和他说过 “你这么做不值 因为多年轻 漂亮的人 最后都会老的 “糟糠之妻不下堂” 这句话你应该明白” 老翟听了这句话后 心里是老大的不乐意 对老洪说,“你这叫吃不着谱说葡萄酸 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要是碰到了这样的 你也一样 信不信” 老洪听了这话后 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他知道现在的老翟那是王八吃秤砣 铁了“心”的一门心思的想离婚 九头牛也别想给他拉回来。“天要下雨 娘要嫁人” 随他去吧 但愿他自己说的是错话 否则有他老翟哭得那一天。
老洪跟老翟交接班完了之后 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家 他家离车站并不
远 骑车有个十来分钟就到了家。上了楼 推开了屋门 就看见自己的老婆和女儿洪美美在
家中吃晚饭。他的老婆叫韩翠萍 本市人 和老洪接婚已经十多年了 当初也是托人介绍的
和自己认识不到一年 就结了婚 平平淡淡的日子一过就是这么多年 你要是问问老洪 “
结了这么多年的婚 爱情的滋味是什么”？老洪自己也说不上来 只是老婆韩翠萍有一点和
结婚前不一样 结婚前的老婆还算上个小家碧玉 可是结了婚之后就完全变了个样 特别
生了孩子之后 身材也走了样 完全变成了个邋遢的大胖老娘们 张嘴就说粗话 老洪提
醒过她多少次 说这样的话对女儿美美影响不好 但是韩翠萍却是满不在乎 浑然不知。再
说说女儿美美 老洪是一想起来这个闺女就头疼 才上初二的孩子 就胖成了个那样 这以后可怎么办 有时候他看电视 见到那些漂亮的女明星 心里就想 “真不知道人家这闺女是怎么养活的 怎么就那么水灵 那么好看” 他多次跟老婆说要带女儿炼锻炼 老婆韩翠萍马上就阻拦不让去
“没事瞎玩什么啊 耽误学习”
“天天学 我也没见她学的有多好啊 一个女孩那么胖 以后也不好找工作”
“到时候到你们车队干活去呗！再者说了 要那么漂亮干嘛？回头天天搞对象 不好好上学 怎么办”？
“你怎么知道那漂亮的就都不好 那难看的就一定好吗”？
“那可不 长得难看的没人惦记 跟这样的女的过日子踏实 我不就是这样 跟你过了这么多年 有过什么分言风语吗？我们美美将来也是这样的孩子 等长大了之后 别自己那瞎搞 得找那知根知底的人 就像咱俩个一样 托人说个亲 我闺女美美 这黄花大闺女得还能没人要！”
老婆韩翠萍的这番话说出之后 老洪没词了 他觉得老婆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不过怎么看自己的女儿现在的这个样子 那将来的老爷们也好不了哪去 “得了 跟自己一样 稀里马虎的过日子吧 怎么不是一辈子啊”！他自己宽慰道。
今天的晚饭是西红柿打卤面 母女俩个围桌在桌前 大口大口吃着面条 以至于老洪进屋之后 连眼皮都没抬。更别说问候问候说句话了。倒是老洪先开了口 对这俩个“吃货”说道 “我回来了啊”
母女俩个人还是连句话也没有说 继续忘情的吃着 此时此刻 客厅里除了“吸溜 吸溜”吃面条的声音外 再也没有别的什么动静了 老洪心中暗暗地叹了口气 拽了把椅子刚要坐下来的时候 终于有人对他说了一句话
“爸 你再给我盛一碗” 女儿美美一边擦着脸颊的汗水 一边举着一个超级大的碗 还打着饱嗝地对老洪说道
老洪把碗接过来之后 刚要起身的时候 无意中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 此刻 已经接近九点了 他又看了一眼女儿美美递给他的这个碗 “好大的一个碗啊 这哪是女孩子家用的啊 一个大老爷们也未必吃得了这么一大碗” 又看了一眼女儿的这张大圆脸 胖得把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了 他无奈的笑着对女儿说道
“美美 少吃点儿吧 一会儿就睡觉了 吃那么多也消化不了 回头不舒服”
“你赶紧给我盛去 我没饱”！女儿美美又打了个饱嗝喊道
这时候 老洪看了一眼老婆韩翠萍 端着和女儿美美一样大的碗 埋着头也正在吃着面条 此刻 她的头发丝都已经沾到了碗里的打卤面了 但她自己却不以为然。
“头发都进去了”！老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冲着老婆喊道。
可韩翠萍就像是没听见似的 继续低头吃着 老洪看了眼心中想道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他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把勺 用力的敲了敲女儿递给他的大碗说道
“我说这孩子这么吃饭可不行啊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用这么大的碗……”
“行了 你赶紧给她盛去吧”！还没等老洪把话说完 沉默许久的老婆终于对他说了一句话 之后 又从桌上拿起了两瓣蒜放到了嘴里“嘎巴 嘎巴”的嚼了起来
“唉”！老洪长长的叹了口气 拿起了这个大碗走进厨房 不多时盛了半碗面条递到了女儿美美的面前 “少吃点儿吧 都这么晚了”
“你怎么这样 这么点儿我吃不饱”！女儿接过了碗后 看了一眼里面的所盛的面条没有盛满 当时就急了 胖的眯成了一条缝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 怒气冲冲的喊道
“爸爸 是为你好……” 老洪耐心的说道
“好个屁”！说着 她自己端起碗扭动着胖大的身躯快步的走进了厨房 不多时盛了满满的一碗面条 又重新的坐了下来 浇了两勺卤 又大口的吃了起来
“你怎么能这么和爸爸说话” 老洪质问女儿道
但女儿仍旧是置若罔闻 快速的晃动着筷子吃着面条 连眼皮都没抬 老洪无奈的来到厨房 进来一看就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刚才女儿把面条全都盛没了 甚至连一根儿面条也没剩下
“真他妈是个吃货”！他心中暗暗骂道。
“天地一大窑 阳炭烹六月” 虽然已是深夜 但天气依旧还是那么的闷热 让人都有一种憋闷的感觉。因为韩翠萍有风湿病 所以家里不能开空调 热得老洪是久久的
不能入睡 躺在床上 “呼啦呼啦”的扇着扇子。他回想起刚才在浴室洗澡的时候 镜子里所映射出自己已有些发福的样子 心里也是不由的一阵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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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起自己年轻时那也是飒爽英姿 风度翩翩的 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 “老了 这辈子算是完了” 他不住的在心里念叨着 就在这时 躺在他旁边的韩翠萍翻了一个身 靠到了他的耳边小声地说道“老洪 咱来一次吧 这都多少天没做那事了”
老洪听完了这话后 看了一眼老婆韩翠萍 皱了皱眉头 推开了她的胳膊
“天这么热 等哪天凉快点儿再做 还不好”
“你要是嫌天儿热你就把空调开了 开一会儿 我这风湿也没什么事”
“哦 这又没事了 那我昨天要开开 瞧你那不乐意的样吧”
“废话 你要是开一宿 那当然不行！那得费多少电钱 你现在赶紧开 开完了赶快做 做完了再关上”！韩翠萍用似乎是命令的口吻对老洪说道
老洪听了这话后立马起身 从桌子上拿起空调的遥控器 “啪”的一声把空调打开了 不多时 凉风阵阵 老洪重新又躺在了床上 美滋滋的享受着清凉的感觉 没过一会儿 困意就来了 渐渐地就要睡去 老婆韩翠萍见状后立马坐了起来 推了他一下 说道
“哎 别睡啊 赶紧做啊 做完了好关空调”
“做什么啊”？老洪睡眼朦胧的看了她一眼 有气无力的说道
“装什么傻啊 刚才开空调的时候 你怎么不这样啊” 韩翠萍生气的质问道
老洪听了她这话后 缓了缓神 看了她一眼 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这一天多累啊 明天还得上夜班” 说着 他又看了一眼韩翠萍 捂了捂鼻子接着说道 “再者说了 你这刚才吃了多少头蒜 味儿太冲了 谁受的了啊”
“说者无意 听者有心” 其实老洪要是只说前头的那就话 韩翠萍还真说不出什么 可是 这后头的话一下子刺痛的她的心 她一下子把卧室的灯打开 大声的说道
“唉 老洪 你这是什么意思 嫌弃我了是吧 你是不是也跟老翟似的 再外边也有相好的了吧”
“你瞎说什么啊 你看见是怎么着了”
“哎 你还别“将”我 你奶奶我吃葱 吃蒜 还真不吃你丫这一‘姜’”！
“哎 你嘴里干净点啊 你他妈是谁奶奶啊”
“我他妈就是你奶奶 你下去 别跟我睡一块 不是嫌我有味吗”？
“下就下去 谁愿意跟你在一块啊” 说着 老洪从床上下来 推开了卧室的门 来到了客厅 躺在了沙发上 倒头便睡。
第二天一早 老洪就起来了 拿了一件工作服就离开了家。其实他今天是上晚班的 不用走的那么早 之所以这么早就出来 一个是因为天太热 家里太闷 出来透透气 另一个原因是他觉得呆在这个家里没意思 老婆和孩子简直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缺少温暖 “欲度黄河并塞川 将登太行雪满山” 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才好 难道就这么一直这么下去 “是不是自己也有问题”？他反复的问着自己。不多时 他一个人溜溜达达走到了公交车的总站 走到了一家饭馆的门口 买了点儿早点 刚准备找个地方吃的时候 突然 有个人从后面轻轻的拍了他一下 他回头看了一眼 原来不是别人正是老翟 旁边还有一个年轻的女的 老洪认识 她就是老翟找的新媳妇。
“哎呦 老洪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啊 家里太热 出来溜溜”
“是吗 出来转悠儿还拿着工作服 跟媳妇闹别扭了吧” 老翟笑着说道
老洪一看自己漏了馅儿 便不好意思的再说什么了 这时候 老翟的新媳妇买完了早点 来到了他们俩个的跟前 老翟拉着老洪找了个座位说道
“老洪 你听我说 跟你那媳妇也离了吧 像我一样 再找个更合适的 多好！我现在算是明白了 年轻的时候真是不懂得爱情 真的！你觉得你跟那个韩翠萍有过爱情吗？你扪心自问的想想 你懂爱情吗”？
“你懂” 老洪喝了一口豆浆 瞟了他一眼说道
“那当然了 自从我和她好了以后 我才知道这爱情是什么东西 是个什么滋味” 老翟边说边握住了新媳妇的手 那个“酸”劲就甭提了 不多时 这女孩吃完了就上班去了 望着这个女孩远去的背影 老洪看了一眼老翟 语重心长的对他说
“老翟 咱们两个从小就认识 我觉得你这么做不值当 倒不是说你离婚不对 主要是你新找的这位可真是不怎么样 我看还不如你原来的媳妇呢 再说了 你还有孩子 这些事你想没想过啊”
“那怎么办啊 已经这样了 还能有什么办法”
“已经什么样了？不是还没登记吗？你听我的赶紧和她拉到 这‘人往高处走 水往低处流’ 咱再找 就找一个比原来更好的 你懂不懂啊”
“可你说咱一个开‘大公共’的能找着什么好的”
“怎么没有啊 你连想都不敢想 那还能找到好的吗”?
“哦 那行 回头你给我找一个好的 咱开开眼”！老翟拍了拍老洪的肩膀 笑眯眯的说道 老洪听了这话后 立马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肩头上给抖了下去
“我又没离婚 我找什么找啊”
“得了 我看你也快了 说得这么头头是道的 你能没想过”
当老洪听了这句话之后 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他也有点儿后悔跟老翟说这些话 “大早上的 没事跟他说这个干吗？他爱找谁找谁 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于是三口两口的把早点吃完了 擦了擦嘴 起身走了。因为到上班还有一段的时间 所以他也不着急 一个人溜溜达达的在大街上走着 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市中心的CBD区域 看到了一座刚刚建成不久的商城正好打开了大门 便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 当他看到那些琳琅满目的高档奢侈的品后 有些目不暇接 不知所措。他东张西望的环顾了一下四周 看到了商场里的一个指示牌 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地下二层——滑冰场” “有意思啊 这冰场还能在商场里” 他有些不明白 于是乎他顺着电梯来到了地下二层 果然 一个正规的滑冰场展现在他的眼前 “这夏天也能滑冰啊 要是这样的话 我每天来这滑会儿 不是挺好的 省的整天和自己媳妇怄气” 正想着的时候 有一个女的走上了冰场 随着音乐的响起 这个女的动作协调有力 在冰面上轻快地飞驰,仿佛一只飞燕在紧贴地面飞翔 伴随着音乐的节奏 忽快忽慢 脚步轻盈 那婀娜多姿身影 看了以后还真让人着迷 “这女的滑得还是真不错 赶紧回家把我那冰鞋拿来 来这也滑滑” 老洪打定好了主意后 快步的回到了家 推开了屋门 看到了老婆韩翠萍也在家里 正在收拾屋子 因为她有风湿病的毛病 所以就早早的办了内退 整天在家闲着。
“你看到了我那冰鞋了吗 我那‘球刀’ 你见过的” 老洪边翻着鞋柜子边问
“大夏天的你找它干嘛”？
“滑会儿去呗 你不知道 现在商城里也有滑冰场 夏天也能滑冰”
“怎么又想起滑冰了 那鞋我觉得没用 给扔了”！
“你扔它干嘛啊 那行 你给我钱 我再买一双”！
“买什么啊！你都多大了 就知道玩 留着钱给美美上补习班吧 学习那么差 这回考试又是倒数几名”！
“我跟你说啊 那些补习班都是蒙人钱的 你看看哪个学习好的孩子是补习班补出来的 回头我教孩子滑滑冰 这样劳力结合 比你这天天上学强得多 再者说 我不去那大商场买冰鞋 我去批发市场买 我知道那里的鞋便宜 你就给我点儿钱吧 我买一双 也不要什么名牌 能穿就行” 老洪用近似哀求的语调央求着老婆韩翠萍
“不行”！韩翠萍严厉的拒绝 听到了这样的答复 老洪显得很是不高兴
“我说韩翠萍 你这么做有点儿不合适吧 你说咱们结婚这么多年了 我管你要过什么东西 特别是有了孩子之后 我连件衣服也没买过 再者说 我原来的冰鞋是你给我扔了的 我再买双新的有什么不行的啊”
“那我不是也这样 结婚之后 我买过什么啊 你还觉得委屈 我问你 家里什么活儿是你干的 这孩子从小到大你带过一天吗”？
“那你让我带吗？我还跟你这么说吧 我要是带这孩子那绝对不会是这样 这孩子让你都随了你了 你赶紧把买冰鞋的钱给我吧 我这一会儿还得上班呢”
“没钱！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酱油瓶倒了都不带扶的”
“怎么就没钱了 我这月月工资都给你 那我问问你 这钱是怎么花的”
“你还查我！你是不是觉得这么交钱委屈你了 你要是不愿意你可以不交”
“行 这是你说的啊 那我下个月就不交了”！
“不交 不交你就别在这家里住”！
“不住就不住 你拿不住吓唬谁 我再问你一句 买冰鞋的钱你给不给”
“不给 你怎么着吧”
“行 这是你说的 那我下个月可就不给你工资了 你放心 我搬出去住”。说完 老洪气呼呼的从家里走出来。
整整一个下午 老洪是一边开着车 一边想着老婆韩翠萍 “跟这胖老娘们真是过到头了 这哪像个是在过日子 天天见面跟见仇人似的 说不了几句话就吵架 家里连一点儿温暖也没有” 他又想到了和韩翠萍从认识到最后结婚的这个过程 “太草率 真是年轻的时候什么也不懂 只是记得当时父母老说 ‘到岁数了 该是有个家的时候了’ 就听了他们的话和韩翠萍结了婚 其实 现在回头看看 自己这纯粹是‘被结婚’ 当时和韩翠萍也就认识不到一年 她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 其实自己都不清楚 要知道她是现在这个样子 打死自己也不跟她过啊 也怪自己的爹妈 着什么急啊 要不是你们整天的那么催我 我也不至于找这个韩翠萍 不过 说到底 还是怨自己耳软心活 要是那会儿在考虑考虑 再多找几个 也许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傍晚前后 天边像一块巨大的铅沉沉地压了下来。顷刻间 一道电光划破天际 发出巨大的轰鸣 不一会儿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天地间变成白茫茫的一片！老洪开着公交车缓慢的行驶在马路上 他的这趟车的线路是要经过女儿的学校 每天都会有许多的老师和学生要坐他们这趟公交车 今天也不例外 只不过现在已经过了放学的时间上车的人并不多 就当他要开车离开的时候 他看了一眼反光镜 看到有个女的正在追他的这辆公交车 其实本可以开车一走了之 不等他 因为公交车已经驶离了车站 但老洪还是把车停了下来 打开了车门 不多时 这个人气喘喘嘘嘘的上了车
“谢谢您啊 师傅” 这个人感激的对老洪说道
“没事 您慢点儿” 老洪回答道 说完 他关上车门 公交车缓缓地启动 又行驶在了马路上 这个女的上了车之后并没有往后走 只是站在了老洪边上 只见她把穿的雨衣脱衣了下来 也巧了 这时的老洪正好看了一眼反光镜 在镜子里面正好映射出了这个女人的身影 “水光潋滟晴方好 山色空蒙雨亦奇” 好一个漂亮的女人 老洪不禁心中暗暗地感叹道 而且 他感觉这个女的好像在哪里见过 正想着的时候 这个女的下了车 老洪从反光镜里看了一眼她的背影 突然想了起来
“这不就是我早上起来在冰场上见到的那个滑冰的女的吗”？
就这样 直到老洪把今天的班上完之后 这个女人的身影也久久的挥之不去。下了班 老洪他默默的骑着车回到了家 默默地打开了屋门 默默地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不多时 他就睡着了 这一夜 他梦到了这个女人。在之后的几天里 他天天都盼望着这个女的还能坐他的车 但是始终是也没有再碰到 老洪失望之极。
“欢迎您收看今天晚上的法制节目…” 老洪一家三口围坐在饭桌前 一边看着电视 一边吃着中午饭 因为老洪和女儿一会儿还要上班 上学 所以韩翠萍做的是还是面条 就是为了让他们俩个赶紧吃完赶紧走。女儿美美依旧拿着那个超级大碗 低着头 近似疯狂的吃着面条 老洪看了她一眼 觉得实在是受不了了
“我怎么养活了这么个闺女啊” 他心里想道 之后扭过头看了一眼韩翠萍
“这孩子这么个吃法可不行了 吃完了也不活动 明天我休息 我带她去滑滑冰 带她活动活动 别老整天呆着 越呆越胖 这么下去怎么得了啊”
“明天上课 没时间” 韩翠萍往嘴里扔了一瓣蒜 边吃边说道
“明天是星期六 上什么学啊”
“补习班 刚报的一个”
“那晚上 白天上课 晚上我带她去 行不行”
“晚上也有” 韩翠萍又往嘴里扔了一瓣蒜 接着说道
“你给她报那么多补习班干嘛？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 真正那学得好的孩子 哪个也不是补习班里补出来的 人家是该玩玩 该学学 什么也不耽误 再者说了 我给你的工资是过日子的 管你要钱买双冰鞋 你不愿意给 这报补习班的钱你到大把大把的花 你可真舍得”！
“什么叫‘真舍得’啊？这钱是给我自己花的吗？！我还跟你说 工资你愿意给你就给 不愿意给就拉倒 别给！好像我是指着你养活似的 我也有工资 我能活！再有 你别老再我跟前说买冰鞋 这钱没有 这又想起滑冰了 指不定又憋着什么屁呢”
“我憋什么屁 你说清楚了”！
“编瞎话说要滑冰 我还不知道你！管我要钱要给谁话啊”？！
“你当着孩子胡说什么啊 韩翠萍 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什么事都能往这方面扯” 老洪别说边看了一眼正在吃饭的女儿美美 好在这孩子并没把这话当回事 只是一个劲的埋头吃面条。而就在这时候 电视里的节目里传出了主持人的声音
“我市警方昨晚展开了‘扫黄’行动 在一家洗浴中心抓获了卖淫小姐数十名 我们的记者对她们也进行了采访 请看报道” 这时候电视的画面里出现了记者采访一名卖淫小姐的画面 刚开始这个女孩不好意思说话 直到这个记者最后问她 她才回答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 你现在最想的人是谁”？记者问她
“我最想的人是一位公交车司机 他姓洪 他是个好人”
坐在电视机前的老洪突然脸色的变了 他认出了电视里的这个女孩 虽说女孩的脸被遮挡住了 但是从声音他听得出来 女孩说得这个‘老洪’ 就是他。此时 他目光呆懈的望着电视里的这个女孩子 老婆韩翠萍看到他这个样子后也扭过头看 只听这个记者继续的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帮过我”
“能具体说说吗”？
接下来 这个女孩就把这个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那是在大约一个月前的一天晚上 她坐着老洪开着的公交车一直坐到了总站之后 老洪见她还不下车 问道
“你怎么还不下车 这都到总站了”
“您借我三百块钱行吗？我今晚没地方住”
老洪听完了之后看了这个女孩一眼 这女孩长得挺秀气的 年纪比美美大不了几岁 他坐到了这个女孩对面的座位上 看着她问道
“怎么 遇到了难事了”
“钱包让人偷了 现在身上就剩下二十块钱了 怎么着吧 大哥 你来一次吧 完了事之后给我钱行不行” 这个女孩一边说 一边低下了头 显得很不好意思
老洪听完了这话后 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些来城市打工的外地人很不容易 人家在危难之处 自己怎么能趁人之危占那个便宜 他边想边从兜里掏出了钱包 把里面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 递到了这个女孩的手里
“就这么多 你拿走吧”
这个女孩听完了老洪的话后 也不敢拿老洪的钱 只是愣愣的看着他显得不知所措 老洪看着女孩的表情笑了笑 之后把钱塞到她的手里说道
“把钱拿好了 可别再丢了啊”
“那 谢谢您啊” 女孩子小声的说道
“算了 你比我闺女也大不了多少 找个工作好好干 听见没有”
“我知道 那您姓什么啊 师傅”？
“姓洪” 老洪立刻说道 也就是这个不假思索的回答 此刻坐在电视机前的老洪是后悔万分 “我当时要是给她编个假的姓就好了” 他心想。
“怎么回事啊？老洪 这女孩说的是不是你啊” 老婆韩翠萍一边指着电视 一边看着老洪问道
“什么就是我啊 别看了 赶紧吃饭 回头美美还要上学呢 我还得上班呢”
说着 老洪拿起了筷子 刚要夹碗里的面条 韩翠萍一把就夺了过来
“吃什么吃啊 我问你 这女孩说得是不是你”
“什么就是我啊 你有完没完啊”
“她刚才都说了 这个司机姓洪 我看就是你 你背着我再外面养相好的”
“你当着孩子胡说什么啊 她说姓什么就是什么 你怎么那么信她的啊” 老洪越说越心虚 便又画蛇添足的说了一句 “我跟你说 我就是找啊 我也不找这样的” 这话他说完了就立刻后悔了 知道自己说漏了嘴 刚要解释 韩翠萍立马把他的话打断 瞪着老洪 用筷子指着他问道
“哦 这么说 你还是想找啊 我问你姓洪的 你到底在外面有没有相好的”！
“你非得***着我说有才算拉倒 是吧 行 那我说实话 刚才那电视里的女孩说的就是我 但你听我说啊……”
“我不听”！韩翠萍大声的吼道 紧接着 她狠狠地把筷子掘成了两截
“我不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她一边嚷嚷 一边看了一眼正在吃饭的女儿美美 这孩子也被她妈的这个样子给吓坏了 嘴角上叼着半截面条看着她妈韩翠萍
“就他妈知道吃”！说着 “啪”的一声 打给了女儿一个大嘴巴 然后 把女儿用的那个超级大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自己“扑通”的一下坐到了地上 撒泼打滚 要死要活 女儿美美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样的场面老洪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要是以前的话 他还要安慰安慰老婆 说些哄哄老婆的话等等 但是这次他却没有 他看着老婆现在的这个样子一句也没说 不知怎么回事 此刻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了那天下雨碰到的那个女人的身影 看着眼前的老婆 再想想那个女的 老洪牙一咬 心一横 下定了决心说道
“你闹够了没有”
“你想怎么样”！ 韩翠萍听到老洪的这话后 立马止住了哭声
“离了吧” 老洪叹了口气说道
“你说什么 你敢再说一遍” 说完 韩翠萍一边站起来 一边捡起扫把
“我说咱们离了吧！怎么着 还要打一架 我看没那个必要了吧” 说着 老洪拿起了工作服 连头也没回就走出了家门 就在他前脚刚迈出门槛的时候 韩翠萍又“嚎”
了起来 那震耳欲聋的吼叫声 令人生畏。
暮色像一张灰色的大网,悄悄地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大地.。老洪开着公交车行驶在马路上 一束霓虹灯的光芒照在了老洪的脸上 使得他感到了一丝的温暖。他已经跟王姐说了离婚这件事 要在车队的宿舍住上几天 因为自己的身上实在是没有钱 租不到房子 好在是老翟搬走了 他原来住的那间宿舍 现在归老洪住了。好在没几天就又发工资了 老洪把钱拿到了手里后马上想到了一件事 他要买双冰鞋。
老洪背着新买的冰鞋来到了商城的滑冰场 他买了张门票走了进去 因为现在是早上 所以冰场上没有人 他踏上了冰面 由于也是很久没有滑冰了 还显得略微的生疏了一点 但没多长的时间 便适应了下来 因为他原来年轻的时候滑得是很好的。渐渐地 冰场上的滑冰的人慢慢多了起来 这时候 有一个女的来到了冰场 当她滑起了以后 吸引住了老洪的目光 因为这个女的滑得是真好 他隐约的想起了他上次来的时候 也见到了她在滑冰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 这个女的就是上次下雨天碰到的那个女人
“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 他心想道
这时候 这个女的似乎也是注意到了老洪 她向老洪示意的点了点头 老洪也向她微微地笑了一下 之后 俩个人又都滑了起来。整整的玩了一个上午后 老洪这才过完了瘾 他收拾好了冰鞋 离开了商城 一边走 一边想着心事
“是这个世界太小了 还是我跟她还真是有点儿缘分” 他心里美滋滋的 不一会儿 他回到了车队 可就在他刚要走进宿舍的时候 王姐从调度室向他喊道
“老洪 你赶紧过来”
老洪不知道什么事 快步的来到了传达室 当他推开屋门的时候 发现老婆韩翠萍也坐在这里 好像还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王姐见到老洪便冲他嚷嚷道
“老洪 你怎么这样啊 原来觉得你挺老实的人 现在才知道……”
“你知道什么啊” 老洪打断了她的话说道
“小韩说你在外面有相好的”！
“她说什么你都信啊 他说杀人 抢银行 你也信”！
见老洪说出了这话 王姐顿时的没了词 她上前拉了一把老洪
“你好好劝劝 别这样 你都四十多的人了 还有孩子 我跟你说啊 这婚啊 还是能不离就别离 凑合着过吧”
这话要是放在以前说 老洪或许还是点头答应 但如今却不行了 原因就是老洪遇到了今天滑冰的这个女人 看看自己的老婆 再想想人家 这感觉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我凭什么就凑合着 我为什么就不能找一个好的 找一个就像今天滑冰时见到的这样的女的” 想到这时 他看着一眼王姐 摇了摇头说道
“这事没商量 跟您说 婚是离定了”！
“老洪 你可得真的想好了 刚才你老婆可说了 你要是跟她离 她可是一个子都不给你 这小韩可不是老翟的媳妇 一听说上法院就害怕了 家产一半给了老翟 小韩可不是吃素的”
听完了这话后 老洪冷笑的一声 他早就想到了韩翠萍的这手“杀手锏” 他看了一眼王姐 笑了笑说：“黄沙百战穿金甲 不破楼兰终不还” 之后 他转身走进了车队的宿舍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王姐见到老洪有这样坚决的表态 叹了口气
“看来外面还真是有人了 要不然没这么大的决心 唉！”。
就这样 三天后的一个早上 老洪和老婆韩翠萍离了婚 老洪本想再吃一顿散伙饭 但刚说完这话后 韩翠萍二话没说就朝他的脸上催了一口
“谁跟你吃！姓洪的 我他妈是瞎了眼跟你过了这么多年 不过 我倒要看看 你一分钱没有 怎么养活你那相好的” 韩翠萍说完显得很得意 轻蔑的看了一眼老洪
“你就是那么肯定我再外面有人”？老洪无奈的边擦着脸边说着
“没相好的你跟我离婚干嘛”？
老洪听了这话后 微微地笑了笑 心想 “还真的谢谢这个素不相识的这个女孩子 要不是她 我还不知道要和眼前的这个女的要再过多少年 算了 婚都离了 我还跟她逗什么嘴 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随后 他也没再说什么便回车队上班去了。
老洪就此过上了单身汉的生活 自己做饭 自己洗衣服 自己照顾自己 刚开始好有些不适宜 因为平时这些“活儿” 都是韩翠萍干的 他在家那就是“甩手掌柜子” 什么事也不管 但如今没有人再伺候他了 只得自己干了 女儿美美从来也没有来看过他 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有给他打过 似乎是把他这个爸爸给忘了 只是在每个月的月初会给不过老洪打电话 电话的内容就是管他要抚养费 要完了钱就走人 连一句话也不说 真是有种“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感觉 老洪知道 这都是韩翠萍要孩子怎么做的 不过 他自己却是很想女儿的 有几次到学校门口去接女儿 但没想到的是韩翠萍也在接 他明白了这是韩翠萍有意这么做的 不让他自己见女儿 “狠毒莫过妇人心啊” 老洪心里不住感慨。
今天下午 老洪又来到了商城地下二层的滑冰场滑冰 没过多久 那个漂亮的女人也来了 这个女的叫方雅楠 是一名英语老师 所在的学校也正是老洪的女儿美美上的 只不过没教过她而已。因为老洪和她老在一起滑冰 所以这些天他们也都认识了。
“您来了啊 方老师” 老洪一边滑着冰 一边打招呼
“您也过来了 洪师傅” 方老师也是礼貌的回了一句
“早来了” 老洪顺嘴搭了一句之后 俩个人各自滑了起来。滑了一阵之后 老洪和方老师俩个人纷纷的走出了冰场 到外面的休息室找了个座位坐下来 就在这时 老洪的手机响起 他接通电话 从里面传出了女儿美美的声音
“你在哪？我要找你”
“我在商城滑冰呢 你要来就来这吧” 说完 老洪把电话挂上
“女儿打来的电话” 方老师问
“是啊！自从离了之后 一个月也见不到几次面 见了就是要钱 连个话也不说” 老洪边说边摇头 方雅楠听了这话之后也不好意思在说什么 起身去卫生间了。
就在她刚一走的时候 老洪的女儿美美就来到了这儿 见了老洪上来就说
“给我三千 我妈说要我上个补习班”
老洪听到了这话后 眼泪差点儿没掉下来 他拉住了女儿那胖乎乎的大手 心如刀割的一样 “连个爸爸都不叫 上来就要钱 你先坐下 爸爸有好多的话想和你说” 说着 老洪拉了把椅子 让女儿美美坐下 但她执意不肯
“你快给我钱吧 我妈要我上补习班 交学费 我还得回去吃饭去呢”
“回去不也就吃面条去吗？你天天晚上吃好几碗面条 吃完了你也不活动 你说你刚多大就么胖 以后可怎么得了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 你老说你们班的老师和同学瞧不上你 不愿意跟你玩 老欺负你 爸爸跟你说啊 你要是瘦点儿 好看点儿 他们就都愿意和你好了 你听爸爸的 每天来着滑滑冰 活动活动 别老上那个补习班 我原来就跟你妈老说 哪个学得好的孩子是补习班不出来的啊 对不对 你说”
老洪的这番心里话 似乎对女儿是一点儿作用也没起 只见她坐在椅子上 头也不抬 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妈要我上补习班 三千 你赶紧给”
“美美 是你妈要你上补习班 还是你自己要上补习班 你这上了可不少补习班了 可是学习可没见你好哪去 咱能不能不上啊”
女儿听了老洪的这话后 一下子就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那哭声震得整个滑冰场“嗡嗡”的想 所有滑冰人的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在了老洪的身上
“咱别哭 行不行” 见此情景 老洪一把抓住了女儿的手安慰道
“我妈要我上补习班 三千 你赶紧给” 女儿别嚎边说
“你是不是就会说这一句 你妈没教你别的啊” 老洪这时候也生气的说道
“我妈说你在外面有相好的 你有钱 让我管你要钱”
“哎 这才是实话 你妈就是想多要点儿钱 什么上补习班 那都是借口 不过 美美 爸爸在外面没相好的 别听你妈瞎说”
“不是 我妈说上回在电视里播的 让警察给逮住的那个女的 就是你相好的 你还给她过钱 这都是她在电视里跟警察说的”
老洪听了这话后 无奈的坐在了椅子上 也不知道该怎么向自己的女儿解释才好 “哑巴吃黄连 有苦说不出” 这句话的含义 老洪现在是深有体会
“美美 你爸爸是个好人 他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这时候 方雅楠走到了洪美美的身边 拉着她的手 坐了下来说道 “那个节目其实群我也看过了 其实这些天我也一直在想这个人是不是你爸爸 我也不好意思问这事” 说着 她看了眼老洪 老洪听了方雅楠的这番话后 心里热乎乎的 他赶紧拽着女儿美美胳膊一下说道
“快叫方老师 你们学校的” 老洪朝女儿说道
“方老师” 女儿美美小声的说道 因为方雅楠是刚刚来到学校不久 所以 洪美美不认识她 不过 就听方雅楠接着说道 “你爸爸刚才说得也是没错 别老上那些补习班了 那些办班的人都是为了挣钱 不会好好教你的 这样吧 你明天下午五点 到音乐教室来 我在那儿等你 给你补英语课 我听你爸爸说过你的英语很不好”
“方老师您太客气了 您这可让我说什么好啊” 坐在一旁的老洪急忙说道
“什么也不用说 这没什么 美美到时候过来找我啊” 方雅楠一再叮嘱道
“听见了没有 还不谢谢方老师” 老洪立马一把把女儿从椅子上拽起来 然后 拉到了方雅楠的跟前 “给方老师鞠个躬” 他命令女儿美美道
“谢谢您 方老师” 洪美美边说边深深的给方雅楠鞠了一大躬 方雅楠急忙的把美美搀扶起来 “这是干什么啊 老洪 你这么做可有点儿过头了啊 行了 美美 这天也不早了 你赶紧回家吧”
“回去把方老师给你补课的事情跟你妈好好说 还有啊 吃面条的时候别吃那么多的蒜 那么大的味儿 回头方老师怎么给你补课啊” 听了老洪对女儿说出这话后 方雅楠被他逗得直不起腰来。转过天的晚上 老洪给女儿打了电话 他从女儿的话里得知方雅楠果然像她说的那样 在音乐教师给女儿美美补习了英语课 而且女儿还说 “方老师在讲完课后 还给我弹了一首钢琴曲 她说叫《如忆玉儿曲》 就是现在正播的那部电视剧的主题曲 她弹得跟电视里的是一样一样的 真好听” 当听到了女儿的这番赞叹后 老洪激动了整整一宿 满脑子想得都是方雅楠 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算是睡着了 等到他醒了之后 已经是下午了
“哎呦 这幸亏是今天休息 要不然还真是够呛 我这是怎么了”？他愣着神 望着窗户外的杨树想着心事 忽然人影一晃 就听外面有人说道
“老洪 开门”
“谁啊”？
“我啊 怎么听不出来 老翟啊”
老洪听了这话之后 立刻把门打开 只见老翟头上裹着纱布走了进来 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气呼呼的喘着气 老洪看了后很是不解 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 受伤了”？
老翟就像是没听见似的 从兜里掏出了烟 点上了一根 闷头抽了起来。就在这时 王姐从外面也走了进来 她看了眼老翟 笑了笑 说道
“怎么样 老翟 让人打了吧 活该啊”
“怎么了 什么事就让人打了” 老洪紧接着问道
“你问他啊” 王姐指了老翟一眼
原来 当老翟和他那个新媳妇从这搬走了之后 就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 这个女孩果然就想老洪说的那样 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背着老洪又和别的男的好上了 正好让老翟给碰上了 结果老翟还挨了打
“老翟 知道吗 你这就叫活该 一点儿都不值得可怜”
“哎 你怎么这么说话” 老洪立马把王姐的话拦着下来 又看了眼老翟
“这事确实也怪你 上次我还跟你说呢 咱离没事 离完了之后 您倒是找个好的啊 你可倒好 找那么一位 让我说你什么好”
“行了啊 老洪 你就别说人家了 你也一样 你们俩个‘一丘之貉’”
“一丘之貉 怎么 老洪你也离了” 老翟问道
老洪点点头 没说话。
“是吗” 老翟吃惊的看了老洪一眼 “为什么啊”？他扭头问王姐 王姐一五一十的就把韩翠萍跟她说的话 在老翟的跟前又说了一遍 老翟听完了之后 在老洪的跟前竖起了大拇哥
“老洪 还得说是你行 这都上电视了啊”
老洪听完了这话之后 并没有太在意 冷冷的一笑 因为自从上次方雅楠
当着美美的面把他夸奖了一次后 他便心满意足了 “只要方雅楠认为我是个好人 这就行了 至于你们 爱说什么说什么吧” 他心想道 正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起 接通电话后 里面传来了方雅楠的声音 老洪立马走出了屋子 不一会儿 又乐呵呵走了进来
“哎呦 什么事啊 这么高兴 相好的打电话了” 老翟笑咪咪的问道
“嘿 你算是说对了” 老洪说道。其实 刚才给他打电话的人是方雅楠 她叫老洪去一趟滑冰场 说是有事情找他
“老洪 你先别走 我跟你说个事 我这以后就跟你一块住吧 怎么样”
“无家可归了” 老洪讥讽的对老翟说道 老翟没说话 可坐在一旁的王姐狠狠地瞪了一眼老洪 说道
“你别笑老翟 老洪我还跟你说 你要是这么下去 早晚也是和他一样” 说完 她转身离开了老洪的宿舍 老洪看着她的背影 笑了笑 心想 “你知道什么啊 你以为我是老翟啊 逮着一个就不放” 之后 又看了眼老翟
“住着也行 但咱俩个吃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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