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都无法入睡的夜，长时间的沉寂换来的爆发成为灾难的开始，疯狂的掠夺之后村庄变得更为安静，安静得让心跳都能变成绝响。新网址南宫玉调和老秀才躲在私塾所在山腰的乱石堆里，连大气都不敢出。
不能下山，也不可能单枪匹马穿过森林逃离牛家村，北巘国广阔得看不见尽头的针叶林阻拦了最安全的退路，没有优秀的猎人陪伴，普通的人根本无法安全穿越它。
等，除了等，别无他法。
夜已入深，时间被无限拉长，南宫玉调一点睡意也没有，野狗一样蹲在老秀才旁边，仿佛随时准备跳起来咬谁一口。
“男儿，”老秀才拍拍南宫玉调蓬乱的发顶，小声道，“睡睡。”
南宫玉调摇摇头，咬着嘴唇，盯着远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秀才将拳头抵在下颚，隐忍地低咳了两声，再将南宫玉调往怀里紧了紧，南宫玉调也只是稍稍挣扎了一下便没再反抗了。北巘凄清寒冷的夜里，这一老一少别扭地“相依为命”。
“男儿……”
“啊，干嘛？”
“你今后一定要勤于学业，你可知你天赋异秉，若加以时日必能有一番成就。若是你的话，定可作出更为出色的书作……咳咳……可记住了？”
南宫玉调翻翻白眼：“著书？没空！”
“你？！”
“先活下来再说！夫子。”
老秀才一下语塞，他顿了顿，忽然幽幽地叹出口气：“老生必会竭尽全力保护你……”
南宫玉调在老先生的怀里，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只是贴着他胸膛的耳朵清晰地感受到这个老头心脏的跳动，不稳的，却坚定无比。她突然就难受起来，觉得自己像等待戈多的傻瓜，依附着别人的希望等待着自己都无法辨认的未来。
这不是她所喜欢的自己，像风中丝箩只能依附着大树。她憎恨着自己年幼瘦弱的身体，心想或许自己真的无法成为像弗兰多那样真正的强者，所以糟糕的环境里自己没有本事做出选择和改变。
黑暗里，隐隐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南宫玉调像绷紧的弦一下子紧张起来，她警惕地观察周围。
“男儿……”夫子一把抓住南宫玉调。
“嘘！”南宫玉调稍稍挣开夫子枯枝般的手，小心地往外挪了挪，“动静很小，来人似乎很小心。应该不会是土匪。”
“男儿回来，夜里野兽多！”老秀才压低了声音道。
南宫玉调赶紧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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